“真的吗？”穆清羽说。</p>
他微昂着头，靠着镜子，学着司清远的样子一腿随意曲着，一腿伸直，他神色罕见的平静，一副看透一切的模样。</p>
穆清羽娓娓道来：“远哥，你很厉害，无论哪方面都很强，可是你没发现吗？除了必要的话，你总是一个人呆在一旁，像是个审视着别人的神。以前我觉得你特别酷，但是现在我感觉你真的活得好累啊。”</p>
“自己一个人不好受吧。”</p>
司清远闻言，有一种异样的情绪袭了上来，那种感觉说不清，又难以控制，弥漫在整个胸间驱不散，不上不下的。</p>
他脑子里一一浮现出他的小队友000哭泣的脸、006被火活活烧死的场景，还有010、009……他们所有人疲倦又无能为力的模样。</p>
成为强者的首要条件，就是所有的疲态脆弱都得往自己心底塞，深到谁也发现不了，最好就连自己也察觉不到。</p>
无论是雷勒萨斯，还是这个世界，对司清远来说一个人都是常态。</p>
所以，他才会对想靠近不敢靠近的喻知未有着别样的执着。五年来他从未揭穿喻知未的刻意关注和眼神回避，就是希望他的目光永远停留在他的身上。</p>
这让司清远觉得，他不是一个人。</p>
但靠近后，他发现喻知未身上竟然有另一个人格。说来也可笑，明明是同一个身体，一个对他狂热又克制，一个对他冷淡且厌恶。</p>
——他像个玩具一样被他们溜着玩。</p>
不过后面司清远也没心情在想太多，距离公演只剩不到一天的时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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