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遥一口干了。
阮殷终于慌了，去抢司遥的杯子，结果被司遥一把推开。
司遥笑起来，眼神却清清冷冷的：“怎么着，真把自己当我媳妇了？”
桌上人都喝得有点晕乎了，没察觉到气氛不对劲，还没心没肺地跟着笑。
阮殷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司遥生气了。
“我……”
司遥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从对面叫了个人起来：“喝。”
对面欣然应允。
阮殷坐在旁边，指甲扎进了手心。
又是一杯喝完，司遥还要再倒，却被阮殷摁住了瓶子。
司遥冷睨他：“怎么？”
阮殷一言不发，抢过瓶子仰头就是灌，辛辣的酒液刺激着喉管，烧进胃里。
司遥只看见他滚动的喉结。
一瓶白酒直接空了。
阮殷放下空掉瓶子，看着司遥的眼睛，哑声说：“你喝我也喝。”
司遥没吭声。
稍顿片刻，他去够另一瓶开了的酒。
阮殷先司遥一步，把酒瓶拿到手里，问：“你要多少？”
他给司遥的杯子倒了一滴：“够了？”
大有司遥说不够，他就再吹一瓶的架势。
司遥冷着脸不说话，阮殷就当他默认了。
其他人嘴上挂着笑，心里多少都咂摸出不对味了。
但再不对味，也没人敢说出来。
阮殷坐回椅子上，目光一点一点放空。
几乎满瓶的酒，喝得又急，很快他就开始发晕。
阮殷拿着筷子，机械地戳着碗里的虾壳。
周围的声音一点一点变得模糊，不知道什么时候，视线彻底黑了。
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把他挪到了一辆车上。
再醒来的时候，是有人在拍他的脸。
“起来。”
他看不太清，但听出来是司遥的声音了。
“哥……”
司遥推了推他：“下车。”
阮殷可怜巴巴地抓着他的手：“别走。”
司遥没说话，他就一直重复这一句“别走……”
眼睛都红了。
司遥叹气，抓着这个大麻烦的手臂说：“下车。下车我就不走。”
“哦……”这回阮殷听懂了，从车后座上摇摇晃晃地爬起来。
司遥怕他摔了，下车的时候一直拽着他。
跌跌撞撞回到酒店，司遥一手搀着阮殷，一手艰难地摸出门卡开了门。
前脚把阮殷推进去，后脚就被阮殷推到了墙边。
门都没来得及关。
阮殷摁着他的肩膀，狠狠亲上了他的唇。
带着酒气，又凶又狠，不得章法。
亲着亲着，眼泪就掉到了司遥的脸上。
阮殷低下头，把脸埋进司遥的颈窝，哽咽道：“我好喜欢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门口的孙杨一脸震撼，手里的三份醒酒汤摔到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