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仔猴头猴脑的凑过来:“哎正哥,这事应该结了吧,不会再找到我们身上吧。”</p>
周正叼着烟斜了他一眼,含糊不清的说:“废话,你们几个把嘴闭严了就什么事没有,再说陈胜是自己失足摔死的,自然找不到我们身上。”“那就行,刚刚在审讯室的时候我还真怕兜不住,早知道就不帮着陈胜越狱了,你说他也是就差一年就出去了,就不能忍忍,哎,都说了让他小心点,怎么还是摔下去了。”</p>
周正缓缓吐出一口烟,眼雾缭绕有些刺眼,连带着声音都有些缥缈:“他儿子生重病了他放心不下,就差一步,只要翻过那处悬崖就能逃出去了,也是命吧,出去给他烧点纸。”</p>
海仔摇头晃脑的叹了几口气,忽又兴奋起来,挤眉弄眼的说道:“哎正哥,今天来的那个女人不错哎,又白又高,那胸那屁股,啧啧可真带劲,老子在这牢里关了都快六年了,都快憋死了!等老子出去,一定得叫她个十个八个的女人搞一搞。”</p>
周正弹了弹烟灰,眼前忽然浮现出孟比觉踩着高跟鞋,嗒嗒嗒走进审讯室的模样,白的跟雪似得,眉眼却生的鸦黑,冷冷清清的跟鞠了捧水一样。孟小姐,哼,是挺带劲的。</p>
周正缓缓吐出了最后一口烟,海仔还在叽叽喳喳着什么,烟雾在眼前聚聚散散,。</p>
恍惚间拢出了夜晚码头海水翻腾的模样,灯塔的灯四处乱照,横死的尸身卧在水里起起伏伏,枪声四起,有人大喊:“阿正!你疯了!住手!”</p>
再一眨眼,烟雾四散,上铺床板黏着黑乎乎的污渍,像一张张大了想吞噬却扑空的嘴。</p>
五年了,终于要离开这个地方了。</p>
周正在床板上摁熄了烟头,烧出一个黑圈,周正拧着烟头在上面蹭了几下,嘴角慢慢浮出一丝冷意。</p>
杨成,这五年内在外面过的很好吧,不知道有没有想他这个老朋友!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