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p>
安德烈扶着凯隆坐下,凯隆想把大壮放在地上,可是这个胆小的家伙完全没有要离开凯隆怀抱的想法。</p>
安德烈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将凯隆的裤子轻轻的划开,而眼前的一幕让行医多年的安德烈都发出一声惊叹:“你的腿?”</p>
正在伤心哭泣的蓓露丝一听安德烈发出的惊呼,连忙抬头望去,虽然阿尔伯特受了伤,但她也不希望凯隆被咬的太过厉害,不过一看之下,也是被吓的不轻。</p>
只见凯隆被阿尔伯特咬伤的那条腿,瘦骨嶙峋,阿尔伯特并没有咬到他的肉,因为那条腿上根本就没有,就是一层皮覆盖在骨头上……</p>
蓓露丝一看这样,也不哭了,大声说道:“这不是阿尔伯特咬的,阿尔伯特可不会吸血!”</p>
凯隆满不在乎的哈哈大笑,说道:“那肯定不是啊!这是很久以前的小伤,现在已经没事了!”</p>
而一个声音从几人的身后响起,“我知道……这是圣光魔法中的灵魂审判……”说话的正是不知何时醒过来的乌尔萨,看着他有些红肿的脸,不知是不是凯隆打的……</p>
乌尔萨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你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圣光院的人,要用这种魔法来对付你……”</p>
凯隆笑着在口袋里翻找,然后拿出了一个比巴掌还要大的洁白圆球,说道:“就是它喽!”</p>
乌尔萨震惊的说道:“圣光院的法球?你好大的胆!在当今的世界上,敢偷这个东西的人可没几个!”</p>
凯隆不以为然的抬了抬干枯的腿,说道:“在下就是其中之一,不过代价有点高!”</p>
凯隆带着歉意,对蓓露丝说道:“蓓露丝,我无心伤害这里的任何人、任何狼,事情的变化超过了我的预期,不过这个小子实在是太奇怪了!”</p>
蓓露丝摸着阿尔伯特的头,扯着嗓子,大声的说:“不许说阿尔伯特奇……怪……”</p>
凯隆说道:“谁能想到一个人类小孩能会只在野兽中存在的“嗜血术”?”</p>
乌尔萨皱着眉说道:“嗜血术?”</p>
凯隆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错不了,绝对是嗜血术,只有最凶残的野兽才会嗜血术,而一旦进入嗜血状态,就会不惧疼痛,嗜血成性,六亲不认,不死不休,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疯了”。”</p>
蓓露丝对着站在她身旁的乌尔萨一拍,说道:“你先别聊天了,快点用你的魔法救他们俩啊!”</p>
乌尔萨一拍胸膛,说道:“有我老萨在,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说完就开始在阿尔伯特和幸运星身上忙活。</p>
蓓露丝看了看阿尔伯特,转头对凯隆说道:“阿尔伯特不是奇怪的,而是特别的,特别的阿尔伯特肯定什么都会!”</p>
凯隆点了点头,因为蓓露丝说的对,事实就摆在眼前,这个小男孩刚刚就是发动了不可能出现的嗜血术,咬在自己的腿上,不过凯隆低头看了看,腿上只有两排牙印,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p>
凯特琳对于凯隆的满不在乎有些不解,她问道:“凯隆叔叔,你去偷东西,变成现在的样子,你后悔吗?”</p>
凯隆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绿瓶,倒了一些药水在腿上的伤口上,但是那受伤的腿好似干涸的大地一般,无论倒下多少药水,都瞬间被吸收,然后消失不见,没有任何效果。</p>
凯隆摇了摇头说道:“后悔?后悔是什么?你看我现在?我没有死,我还活着,哈哈哈!我得到了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珍宝!哈哈哈!现在的每一天都是神明对我的恩赐。”</p>
凯特琳继续问道:“这样的折磨,你不痛苦吗?”</p>
凯隆继续豪气的回答:“痛苦是什么?你听过一个说法吗?一个人长期的受一种痛苦的折磨,慢慢的会变成一种享受,这种感觉太爽了,让人欲罢不能,如果哪天没有了,我可能会更难受,这种痛苦是对我的奖励,哈哈。如果一个人做任何事都瞻前顾后,畏首畏尾,事后又不断的去后悔,那还有什么意义?这样的人又能做得了什么呢?做人就要给蓓露丝这个傻丫头一样,愣头青,干就完了,想那多干什么!哈哈哈!”</p>
凯特琳还是不解,她说道:“这些实实在在的痛苦,不让你难受吗?我觉得一般人根本无法承受这些……”</p>
凯隆听完,精神又是一振,他看了看两个懵懵懂懂的小姑娘,说道:“哈哈哈!这些有什么?这些又算得了什么?我宁愿瞄准星星,却击不中它,也不愿没有一个要瞄准的目标。</p>
我宁愿去追逐梦想,却得不到他,也不愿不曾追逐。</p>
我宁愿去尝试却失败,也不愿不曾尝试。</p>
我不想活着的每一天,都在幻想和如果中度过。</p>
我现在就想放手一搏,去追逐。无论是刀山火海,我都会去。</p>
你不能朝着梦想漫步,记住,你不能走着去,你要跑起来。</p>
你竟然问我会不会后悔?问我痛不痛苦?</p>
让我死是如此的简单,但是,让我快乐是如此的困难。</p>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我就是要这么做,一个选择,让我去做,然后死去。而不去做,就会后悔一生?我永远都会选择前一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