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虚地抬头看去。 霍铭征右手的衣袖湿了一小块，因为是黑色的衣服倒是没那么显眼。</p>
她想起之前他就是用那只手托着她，热气腾腾的，咬着她耳朵说她是水做的。</p>
付胭的脸腾地一下烧红。</p>
霍铭征将西装外套脱下搭在椅背上，旁人跟他说话，他漫不经心地应了几句，也没人敢说他不是。</p>
他在霍家向来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p>
不像付胭。</p>
她是随母亲改嫁进的霍家，嫁给霍铭征的五叔。</p>
霍家孙字辈的从大到小，从大少爷，二少爷，到五小姐，听称呼就知道是霍家人，只有她，被佣人们称付小姐。</p>
是外人。</p>
宋清霜在她耳边念叨。</p>
“老爷子本来就对我们不满，你还这么不守规矩，不知道今天是家宴吗？幸好老爷子没怪罪下来。”</p>
母亲是改嫁，从一开始就被人用有色眼镜看待，尤其是霍铭征的五叔去世之后，她们娘俩更不受待见。</p>
暗地里佣人们说宋清霜克夫，说付胭是扫把星。</p>
所以宋清霜格外谨守霍家的家规。</p>
付胭已经习惯了，也不怎么搭理她的牢骚，脑海里都是霍铭征最后那句意味深长的话。</p>
余光不时地朝主桌方向看去。</p>
和霍铭征之间剪不断的关系让她的思绪不由回到了两年前。</p>
大学毕业那晚她和同学喝醉了。</p>
其实在以前她是滴酒不沾的，那一天是因为霍家准备给霍铭征谈婚事。</p>
霍铭征，她偷偷喜欢了好多年的男人。</p>
没想到那天晚上霍铭征也在酒吧，她喝了酒，胆子也大，贴着霍铭征问他——霍铭征，你觉得我怎么样？</p>
霍铭征抓开她攀在肩膀上的手，似笑非笑地反问：“什么怎么样？”</p>
付胭从来不知道一向乖乖女的自己会做出如此离经叛道的事，霍铭征可是她名义上的堂哥。</p>
她踮起脚尖在霍铭征的耳边说：“做你的女人。”</p>
霍铭征倚着墙点燃一支烟，在烟雾缭绕中问她：“你敢吗？”</p>
付胭轻啄一下他的下巴，再次不怕死地勾着他的脖子，挑衅地说：“那你呢，你敢吗？”</p>
霍铭征掐了烟，没回答，只是笑了笑。</p>
那双眼睛在灯火交织下仿佛深不可测的寒渊，又好像要将人焚烧殆尽的火焰。</p>
那一晚她就做了霍铭征的女人。</p>
欲生欲死之际霍铭征咬着她的耳珠，“付胭，记住你今晚说的话。”</p>
那一晚付胭说了很多话，多到她也想不起来霍铭征说的是哪一句。</p>
在那之后付胭是有些后怕的，招惹上霍铭征这样的男人，是危险的。</p>
他们的关系见不得光，也就意味着，霍铭征永远都不会承认她。</p>
她是喜欢霍铭征，默默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舍不得就这么放手。</p>
可他终归要结婚生子，听说老爷子已经给他物色好了结婚对象。</p>
他没提过，是默</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