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光耀太自信了。</p>
他认定掐准良仔的弱点颐气指使，却忘了哪怕再卑微弱小的人，同样有着底线坚守。</p>
程光耀的无耻和狠辣，与高志文的宽容和体恤对比，应该向着谁，良仔早在五金店，就做出抉择。</p>
他回复完程光耀问话，带着继续监视高志文的任务离开。</p>
反正高志文没做过坏事，就算有违规的，他也会避而不谈。</p>
从良仔告知的信息里，程光耀得到想要的东西，连夜写份报告，第二天早上交给蔡元祺。</p>
此时蔡元祺的办公室里，不止有他，还有廖志宗和曾向荣。</p>
两人来告状。</p>
昨天连浩东和高志文开战，导致东西段的忠孝街堵塞，警署接到很多投诉。</p>
是程光耀主动请缨去处理，结果延误足足大半小时，还让卧底fred死掉。</p>
廖志宗虽然对fred和程光耀走得近不满，但下属死掉，还是要过问的。</p>
他和曾向荣昨天下午推演，觉得这件事跟程光耀脱不了干系。</p>
“程高级督察！”</p>
廖志宗率先发难，盯住程光耀：“关于fred的死，我需要一个解释。”</p>
“你们贸然引动忠信义内讧，很容易让他们警觉。”</p>
“雷美珍的反渗透任务也可能无效，我们o记a组的工作接下来如何开展？”</p>
……</p>
“fred的事情，我很遗憾。”</p>
程光耀早有应对方案，声音低沉：“但他成功挑起忠信义内部猜忌，算得上杀身成仁。”</p>
“你！”</p>
廖志宗气得脸色铁青。</p>
明明是fred和程光耀为私人恩怨找高志文麻烦，打草惊蛇，反正变成有功了？</p>
“没错！”</p>
不等他再质疑，蔡元祺递来程光耀的报告，话里透着深意：“过往的事情不要再追究，最主要是关注当下。”</p>
“这是阿耀的计划，可行性很高。”</p>
……</p>
“计划？”</p>
廖志宗满脸惊讶，急忙去看报告。</p>
“放走连浩东？”</p>
他难以置信：“连浩东杀死fred，说是正当防卫，其实刺了十几下，以此理由能关押他几年。”</p>
“忠信义社团里属他心狠手辣，警署里他的案宗也最多。”</p>
……</p>
“他能交待忠信义社团的内幕吗？”</p>
程光耀问出关键，不等廖志宗说话，自顾自解释：“没有连浩东的忠信义，有可能更团结。”</p>
“现在他和长腿文有矛盾，正是要两人仇恨升级的时候。”</p>
……</p>
“fred呢？”</p>
廖志宗痛心疾首：“他就凭白死掉吗？”</p>
“我相信fred能理解。”</p>
蔡元祺力挺程光耀：“毕竟他也不希望九龙城区有纷乱。”</p>
昨天下午又收到五万块的蔡高级警司，自然向着送钱的程光耀。</p>
再说程光耀的计划的确有成功的可能，他也想尽快看到忠信义覆灭。</p>
至于fred？</p>
死就死吧，警队缺警员吗？</p>
受到波及的高志文，蔡元祺就更没放心上。</p>
矮骡子而已，一朝入社团就是垃圾，谁在乎他是否清白！</p>
“这次o记a组和重案1组表现都不错。”</p>
他又抛出甜枣：“我准备向亨利汇报，到时给你们记功。”</p>
亨利就是西九龙总区警署的负责人，当下港岛高层都是英伦人，警队也不例外。 英伦人主要负责财务和管理以及公共关系，其他又苦又累的部门譬如o记和重案组等等，则由华国人主导。</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