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一个病人，她不能离开这里，所以我暂时留在这里。”空净说道。</p>
又见顾静宜疑惑看着自己手中的荷包，空净解释道，“这是那位病人的，我要还给她。”</p>
说罢，空净就要离开。</p>
顾静宜见他走路一瘸一拐，猜测他应该是受伤了。“你受伤了？去看大夫了吗。”</p>
空净回头，淡淡笑了一下，“无妨，采药时不小心滑下来了。”</p>
这几次接触，她觉得空净身有佛性，并且日后说不定有大成就，也愿意与他结交。</p>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顾静宜问。</p>
空净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希望能向施主借一些钱，病人需要的一味药只有药铺才能买到。”</p>
顾静宜没有犹豫，直接将钱袋递给他，“拿去用吧，不够就去侯府找我。”</p>
空净拿着钱袋，向顾静宜深深行了一礼。</p>
这时，一声娇俏的女声响起，“你佛来度我，救的了一世吗，最后不还是会死。”</p>
接着，一个美艳的女子走出来，身上穿着象征花魁的衣服。</p>
是春瑶，她骄傲的仰着头，眼伸向下撇，看着空净。</p>
“人固有一死。但我既然遇见她，就是有缘。她命不该绝。”空净说。</p>
春瑶嗤笑一声，“自以为是的烂好人，你有好心不如有钱。那样直接把人娶回家，一辈子对她好不更好。”</p>
“姑娘莫要说笑，出家人四大皆空。”空净说。</p>
“小和尚，你既然遁入空门。那我问你，什么是佛。”春瑶笑着问，语气充满嘲讽。</p>
空净眼底神色震动，像是突然被嘞击中一般。</p>
入世前，师傅要他在游历弘扬佛法。同时也提了一个要求，度化一百个问他“什么是佛”的人。</p>
这不是一个固定答案，而是随着时间和经历不断沉淀，在不同人身上有不同答案。</p>
之后，他就可以回寺。</p>
这是他入世的第五年，已经解答了九十九人的问题。</p>
而春瑶，就是第一百人。</p>
“施主，容我想想。”空净神色认真。</p>
远处忽然有人在喊春瑶。</p>
闻言，春瑶嗤笑一声，看着空净说，“今晚，我值五千两银子。</p>
卖给谁和我愿不愿意无关，毕竟没人会在意猫狗的喜好。</p>
你让佛来度我啊，我就信佛。”</p>
不等空净回答，春瑶就转身离开。</p>
华丽繁复的衣裙穿在她纤细的身上，长长的裙摆铺开在红木台阶上。</p>
灯光在她的发饰上来回辗转，她就像是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p>
空净的眼神闪过怜悯。</p>
顾静宜回到包间。</p>
冯牛等人已经等候多时，见她回来。</p>
周单迫不及待的起身，“顾公子，你去哪里了。”</p>
“茶货在哪，带我去看看吧。”顾静宜直接说。</p>
周单面色犹豫，略微思索后，</p>
“既然顾公子想看，那就请吧。”</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