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外套一脱狠狠扔在茶几上，牛角扣砸在玻璃上发出响动，卓越看着我怒气冲冲的动作，说话更不敢大声了。 卓越闷了半天也不吭一声，我更是气急败坏。 </p>
程郁安刚才莫名其妙骂人甚至还想对我动手，他都挺身而出，怎么我去找程郁安当年对峙他都这样阻拦我？ </p>
酝酿了半天他也不愿意说，我只能带着火气上楼，好好冷静一下。 </p>
卓越抓住我的手腕不让我走，一开口声音都是抖的：“小羽，你自杀……都是因为他。” </p>
我一愣，这才明白过来。 </p>
方翎羽自杀都是因为那条疯狗。 </p>
“因为什么事？” </p>
“小羽，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p>
我摇摇头，试图让卓越明白，割腕自杀伤害的不仅仅是我的手腕，还是我的脑袋。 </p>
尽管卓越不太相信，不过他还是试图安慰我：“小羽，既然你不记得了，那就都忘了吧，不记得最好，以后我也不会再提。” </p>
那怎么能行？ </p>
看程郁安这个架势，今天来家里走一遭没有得到想要的，乱咬人之后指着我的鼻子骂我。 </p>
他不甘心，我也不可能罢休。 </p>
卓越的眼角有些湿润，我抬起手擦了擦他的眼角。 </p>
对他，我于心不忍，可程郁安，我不可能会放过他 </p>
“不行，你今天必须要告诉我，我跟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p>
卓越一听到我这样说，态度强硬也改变不了什么，表情更是心痛难忍。 </p>
见他情绪不佳，我搂着他的肩膀。 </p>
“你哭的这么伤心干什么？” </p>
卓越靠在我的肩膀上，不是痛哭，说话的声音微微颤抖？ </p>
“他伤害了你，我只是不想让你再受到他的伤害，所以不愿意告诉你这些事情，你不要生气。” </p>
“我没有生你的气。”我拍拍他的肩膀，想让他的情绪稳定一点。 </p>
卓越却不知道怎么的，一碰到我的事情，情绪就难以稳定下来。 </p>
我心一软，想着既然他现在不太愿意说，以后再说也不迟。 </p>
只是以后程郁安要是再想进家门，我得准备几把斧头之类的东西防身，防止疯狗乱咬人。 </p>
“算了，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 </p>
这时候，卓越却擦干了眼泪，定定看着我：“你要是真的想知道，我可以跟你说。” </p>
他告诉我，方翎羽也就是现在的我，是非常爱慕甚至仰慕程郁安的。 </p>
为了这个程郁安，自己的广告公司赚得所有的钱都会上交给程郁安。 </p>
尽管程郁安是名下坐拥无数公司的大老板，人家根本不缺这几个钱。 </p>
可方翎羽就是想要对程郁安好，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恋爱脑晚期，没得救得那种。 </p>
卓越一边说，我看他就要一边哭，想着还是算了别让他说下去。 </p>
这么一看，卓越在这段畸形的感情里受到的伤害根本不比方翎羽少。 </p>
我甚至觉得卓越已经受到了心理创伤，已经严重到要去看医生的地步。 </p>
卓越抓着我的手不肯放，仿佛一撒手我就没了：“小羽，我怕你再犯傻。” </p>
我摇摇头，坚定地告诉他：“你放心，我不会再犯傻，你刚才也看到了，程郁安那样对我，我再对他好，就是蠢。” </p>
卓越睁大双眼，一层水雾弄得他眼神柔情，盯着我说道：“真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