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结束，趁着卓越去后台取东西的片刻，我立刻去找萧百忍。 </p>
他舍得用天价买那把扇子，可那年我想转赠给他时，他已经不需要了。 </p>
那日，寝殿外宫门准备下钥，寝殿内烛光摇曳，萧百忍还未睡去。 </p>
站在宫殿外，我被门口的小厮拦下。 </p>
他说玉帝此刻正忙，不便见人。 </p>
刚想离开，却看见一个婀娜身姿从寝宫内出来，踩着云翼飘然离去。 </p>
望着女人俏丽的背影，我嘱托小厮切记告诉玉帝，明日早朝他必须到场。 </p>
翌日萧百忍准时出现，桌案上摆着一方珍珠花扇，倒是温柔水乡的款式。 </p>
彼时扇子早已转手给了凡间那穷苦女人，我打算再做一把，可看着那把珍珠花扇，我放弃了。 </p>
不是觉得拿不出手，而是觉得萧百忍压根不需要我的扇子。 </p>
再熬穿十几个日夜也没用，只能感动自己。 </p>
我想把扇子拿回来，那毕竟是我的心血。 </p>
离场时人群有些混乱，找了半天我才发现萧百忍的身影。 </p>
他正与赵铭远聊着。 </p>
我站在拐角听着两人的对话，赵老爷子很想要这把扇子，他告诉萧百忍，这把扇子对他夫妻俩意义非常。 </p>
只是手上流动资金太少，没有办法与萧百忍再竞价。 </p>
想起赵老爷子的夫人，我才忽然觉得有些眼熟。 </p>
凡人一生七八十载，面容比天界仙官相比变化要大的多。 </p>
可我不至于一点印象都没有。 </p>
无论赵老爷子开什么样的条件，萧百忍好像都不同意，尽管面露为难，但他的态度还是很坚定。 </p>
遇到萧百忍，赵老爷子算是踢到了钢板。 </p>
他离开时萧百忍说了句抱歉，大意是这把扇子对他也非常重要，不然他一定不夺人所好。 </p>
赵铭远虽然遗憾，但也理解萧百忍，只是离开时恋恋不舍。 </p>
我走到尽头，听到赵老爷子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这才闪身到萧百忍面前。 </p>
得了宝扇，他的心情不是特别好，脸比我的钱包还黑。 </p>
我不打算多客气，直接问他：“你出那么多钱买那把扇子是为什么？” </p>
先前他召我时，我还看得见他眼下得乌黑，整个人不说容光焕发，早已褪去了先前的颓色。 </p>
他穿个西装却像个古板的读书人，与我咬文嚼字：“与你何干。” </p>
这扇子我亲手做、亲手赠，跟他商量拿回来不过分吧？ </p>
我阴着脸，冲他摊开一只手：“我要扇子，这扇子我做的，你要多少钱我给。” </p>
萧百忍握着扇柄，又从里到外审视了一遍：“你做的？” </p>
修长的手指拂过金线，让原本些许蒙尘的扇子更加光亮。 </p>
萧百忍几千年的修为绝不是白来的，随手一划拉就是仙气飘飘。 </p>
他说一句更加捅我心窝子的话：“这是你的手艺？” </p>
我懒得跟他争，心里一万句难听的话闪过，面上没有撕破脸：“多少钱能给？” </p>
萧百忍将扇子收好：“不给。”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