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人员忙着分析监控视频是否被人为造假，廖舒双手撑住下巴，看着视频中那个带着兜帽的身影微微眯起眼睛。</p>
宁远还不知道有关部门正在紧锣密鼓的调查自己，他此时正站在山巅断崖上俯瞰雪景。</p>
树上的叶子已经落尽，雪化成的水凝成冰挂在树梢上，雾凇沆砀，好一片冰雪琉璃世界。</p>
高亢的鹤唳声响彻在寂静的山林中，一群丹顶鹤正在未被冻结的溪水边梳理羽毛。</p>
宁远飘然而下，化身为一只蓑羽鹤混入鹤群中，在溪水中嬉戏畅游。</p>
鹤群休息片刻，振动翅膀飞上天空，只留下鹤唳声在幽谷中回响。</p>
会议室里的工作也有了结果，几个技术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迟疑的向廖舒作汇报。</p>
“廖组长。”</p>
廖舒回头看过来：“有结果了吗？”</p>
技术员再次把眼镜往上推了推，“我们把视频的每一帧都单独截出来检查过，时间戳很连贯，没有被更改过的痕迹。”</p>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些视频是真的，没有被造假？”</p>
技术员欲言又止，半晌才憋出一句：“是的。”</p>
廖舒转过头看向大屏幕上忽隐忽现的身影，脸上满是不可思议，“这不科学！”</p>
被放大的视频中，看不清面目的身影穿着复古斗篷，鬼魅一样在树林中飘动，身形忽隐忽现，没一会儿就消失在雪林中。</p>
“立刻联系部长，我们遇上了没办法用科学解释的事！”</p>
蓑羽鹤在前方引路，鹤群一路向北，飞过乌苏里江，来到目的地符拉迪沃斯托克，这里又曾被叫做海参威。丹顶鹤们会在这里度过繁殖期，等到幼鸟羽翼丰满，又会向南回迁越冬。</p>
宁远愿意花时间这么做并非是因为闲来无事。傩神相晋升九品白诏时，依附在傩神相上的飞鸟篆文似乎也从中得到了好处，一尊虚幻的飞鸟面相从识海中出现，脱离傩神相自立门户。</p>
为了让这尊飞鸟面相顺利诞生，宁远才化身蓑羽鹤为鹤群领航，希望能从中获取让面相成长的要素。</p>
离开鹤群，宁远又化身海鸥落在返航的渡轮上。</p>
这艘渡轮要回返黄海，船员们检查过一遍绳索后就回船舱休息去了，宁远变回人形，坐在船舷上看着海鸟们追逐那些被波浪卷起来的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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