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整个办公室里，我只能听到我粗重的呼吸声，还有我控制不住的心跳。</p>
我缓缓松开嘴，侧过头对着他冰冷的眼神，“你就是个混蛋！”</p>
程煜的拇指按在我的唇瓣上，擦去了上面残留的血迹，居高临下的说，“沈沉欢，如果我是混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p>
他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生气了就叫我小妈，而是直接叫了我的名字，语气略带凉薄。</p>
“你之所以不想报警，根本不是为了会所着想，而是怕连累顾霆深！”</p>
他语气笃定，这让我的心头不由自主的跟着一跳，一股莫名的心虚感从心底涌了上来，我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口水。</p>
程煜久久没有等到我的回答，咄咄逼人的向我逼近，“怎么不说话？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吗？”</p>
“小妈，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我早就让你在我和他之间做出一个选择，既然你选择了我，那就不能够反悔，背叛我的人会是什么下场？”</p>
他声音不疾不徐，却让我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头皮发麻，这是他怒到极点才会有的表现。</p>
跟在他身边这么久，我早就知道他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而且占有欲极强，当初费尽手段让我认清楚现实，然后不得不选择站在他这边。</p>
像他这样的人，一旦发现有人背叛，报复的手段只会比赵爷更狠。</p>
我知道他掌控欲强，又极为聪明这一次会所的事情，只怕他早就已经调查了一清二楚，这时候我就算是想找借口，隐瞒也是没有用的。</p>
当着他的面，我干脆和盘托出，“我承认，我确实怕报警会牵连到顾霆深，毕竟这一次是我主动找他帮忙的，但同样的我刚才所说的也都是实话。”</p>
“实话？”程煜语气嘲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松开我绕回桌子旁，随手抽了两张纸巾，擦干脖子上的血迹。</p>
“既然你说的都是实话，我都不怕损失，你怕什么？”</p>
听到他这么说，我倒是有些急了，这件事情牵扯到的不止一个两个，而且一旦调查起来，我经营了哪些人脉会快速的崩塌。</p>
“这件事情关系到的不止他一个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经营的这些人脉付之东流。”</p>
说到这儿，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极力的平复刚才的情绪，只是由于太过激动，身体还是止不住的颤抖着，我缓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的平静下来。</p>
“不管你相信还是不相信，我刚才说的话并不是为了排除异己，也不是争风吃醋，只是让你对林夏娴有所防备。”</p>
程煜重新坐了回去，手指慵懒的敲击着桌面，哒哒的声音像是能够控制我的心跳一样，让我的心脏不自觉地跟着高高提起。</p>
“小妈，与其操心这些事情，不如跟我一起看好戏，你说会所的事情被爆出来之后，顾局长会不会被停职？”</p>
到了此时此刻，他还在紧紧抓着顾霆深的事情不放。</p>
我承认之前在广州的时候，见到顾霆深的第一眼，我的心情确实复杂，因为我不想让顾霆深看到我狼狈的模样。</p>
到后来我为了目的，不得不利用感情依靠顾霆深，而我跟程煜之间也好不到哪里去，从始至终，我们两个人就存在很多的利益牵扯。</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