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妖‘嗤笑’：</p>
“是是是，你胆子小。”</p>
“成神两百年不到，拐了一整个凡人国度，又砍了十几个仙神。”</p>
“还钻天道的空子......连你山下那什么安月国，建国不足三十年，都tm准备一统天下了！”</p>
显然，天妖已经从正太彪的角度，知道过李源的故事。</p>
李源：“啊这！”</p>
两人暗中拌着嘴，一路闲扯，走到了城中心。</p>
李源找了一会儿，在这酆都城中的某座鬼客栈住下。</p>
然后，还没走到房间，又被当地鬼司请走。</p>
“哎哟——仙友怎么在小鬼开的客栈落座，传出去，岂不是叫其他鬼司笑话我呀......”</p>
“城中事务繁忙，是我疏忽了，莫怪...莫怪呀！”</p>
酆都城鬼司客气着，十分热情，将李源请入了城中府衙。</p>
为表招待，专门寻了处阴气稀薄的府邸大院，请李源入住。</p>
还遣来上百小鬼奴仆，专门伺候李源这位‘天庭来仙’。</p>
等到客套一番，送了些灵物，将酆都鬼司送走。</p>
李源又叫那些小鬼奴仆去偏府候着，自行休息。</p>
这才算清静了下来。</p>
在府邸主房中，李源扫出一道仙力屏障。</p>
这才袖袍一挥，将那鬼奴放出。</p>
李源怀中，那染血的鳞片也飞出，盘旋半空之中。</p>
半晌打量，天妖有些复杂地得出了结论。</p>
“天妖老哥，你说这是你故人之后？”</p>
李源望着眼前这浑浑噩噩的魂魄，暗暗摇头。</p>
忘川河磨去了一切痕迹，这魂魄早已不记得前尘往事，只剩下本能的意识。</p>
天妖轻叹，声音从鳞片中传出：</p>
“那一族，自开天时期便存在，威名震三界。”</p>
“何等的辉煌啊......”</p>
“只是，终究为苍生，填了大劫，舍了永恒大道。”</p>
鳞片中，飞出一点星芒，带着祥和瑞气，点触在那浑噩鬼奴额头。</p>
这祥瑞的气息，不是天妖本身所有。</p>
显然，天妖也是想用这祥瑞气息刺激，看看这已经沦落为鬼奴的魂魄，能否想起什么。</p>
蛮兽般的鬼奴接触到那星芒之后，颤动几下，突然眼中发红，情绪十分激动。</p>
“你来了...你怎么才来！”</p>
“它还活着，救它，救它！！”</p>
“我们举族填劫，不该绝灭......不该绝灭啊！！！”</p>
蛮兽魂魄情绪变得无比激动，歇斯底里。</p>
但在灵光一闪之后，又刹那间，恢复了浑噩的状态。</p>
眼中迷蒙，没有任何意识。</p>
李源皱眉，深深打量。</p>
但天妖却是久久沉默。</p>
“我终究是输了，负了旧约......”</p>
“它以为我来了，可我...呵呵......”</p>
天妖的声音有些自嘲，带着悲凉与无奈。</p>
李源淡淡摇头，也是猜到。</p>
估计又是一桩上古之时的大事件。</p>
只是，时光流逝，那些曾承载一个时代之遗憾、感动的事情。</p>
终究埋葬在了岁月之中，只剩些许痕迹留存。</p>
天妖喃喃自语了一会儿。</p>
“这小兽魂魄说它还活着......”</p>
“这个它，可是我认得的那位老友？”</p>
“不不，我那老友填劫，早已身死道消，死的连痕迹都没了......”</p>
天妖的情绪有些波动。</p>
显然，故人之事，令它想起了某些惨痛的回忆，变得烦躁。</p>
李源静静听着天妖的自语，最后也是忍不住轻问。</p>
“填劫这一族，到底是什么？”</p>
天妖沉吟，久久才回应。</p>
“麒麟。”</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