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想来，从小缺爱的自己，或许就是需要这种近乎疯狂的喜欢。</p>
直到云柠企图离开他。</p>
他才发现。</p>
他做不到让这个女人走。</p>
至于苏芊……</p>
想起她，顾司礼内心毫无波澜。</p>
对她恩情的报答，他已经做到了极致。</p>
问心无愧之后，便是不想再提起。</p>
是死是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p>
只是……</p>
事情走到这一步，再想让云柠变回以前那样，恐怕要费些力气了。</p>
顾司礼抬起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的碰了云柠的脸颊。</p>
才三年，女孩就和当年明艳张扬的样子，判若两人。</p>
爱笑变成自闭压抑。</p>
就连睡觉的时候都拧着眉，唇角抿着，似乎有化不开的难过。</p>
云柠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顾司礼坐在身边，目光定定的，一错不错的看着她。</p>
可云柠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神不动一下。</p>
男人没想到她会突然睁开眼睛，不自在的收回目光，道：“我去叫医生。”</p>
“……”</p>
云柠没有说话。</p>
表情木然，好像是没有灵魂的娃娃，失去了喜怒哀乐。</p>
她说：“顾司礼，放我走吧。”</p>
正要起身顾司礼身形一顿，心脏处的伤口由隐痛变成尖锐的痛。</p>
云柠望着天花板，继续面无表情地说，“如今这个局面，你我心里都清楚，别说朋友，连点头之交都做不了，何必把我留在身边，相互折磨呢？”</p>
顾司礼声音变凉：“其他事，我都可以答应你，但唯独走这件，绝对没有可能。”</p>
“那你觉得，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吗？”</p>
云柠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眶透红，却强撑着不让眼泪落下来，“以前，我委曲求全，做小伏低，任你揉圆搓扁，那是因为我有在乎的人！可是现在，你还有什么好威胁我的呢？”</p>
因为泪水的遮掩，云柠漆黑的眸子变得灰暗了一些。</p>
她哑着嗓子，一字一顿的告诉顾司礼：“我大学时欺负过你，在你身上也受到了成千上万倍的惩罚。顾司礼，我不欠你的了，你没资格再拦着我！”</p>
“你说的不算。”</p>
云柠话音未落，顾司礼便冷声打断了她。</p>
男人眼睛眯着，一寸寸的寒光落在云柠的身上，“你以为，我把手术刀给你，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性命，是为了什么？”</p>
“为的就是告诉你，我欠你的，可以用任何方式还给你，但是离开我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否则，我不介意把逃往外国的云逸找出来，让你知道我的手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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