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礼跳下泳池的时候，看到云柠像置人于死地似的，把苏芊按在泳池里。</p>
周围的池水，还氤氲着一股鲜血的味道。</p>
一定是苏芊身上的！</p>
一定是云柠把苏芊弄受伤了！</p>
顾司礼一把扯开云柠，潜到泳池底，去救苏芊。</p>
云柠仍然怒火中烧。</p>
就算潜下去的是顾司礼，她也照踢不误。</p>
顾司礼拽着苏芊的手，刚想抱着人浮上去，脆弱的太阳穴就重重挨了云柠一脚。</p>
“……”</p>
顾司礼当即头晕眼花。</p>
他愤怒之下，一把抓住云柠的脚踝往下拽。</p>
女人砰的一声砸到水里，嘴里也呛了水。</p>
肚子更痛了，头也更晕了。</p>
下身的鲜血越流越多。</p>
彻底没了力气的云柠不甘心，却还是慢慢滑进水底。</p>
“扑通扑通！”</p>
泳池边上又跳下去五六个保镖，全都去帮顾司礼救苏芊。</p>
岸上的顾威气得跳脚，抬脚踹了其中一个人的头：“妈的！你们是猪吗？救云柠！先救云柠！”</p>
扑通扑通。</p>
又是两声。</p>
齐恒和江宇一起跳下来。</p>
两个人，一人一边地架着云柠的两只手臂，将她拖到岸边。</p>
“把云柠的手给我！我拉她上来！”</p>
林萧萧从看热闹的人群中挤出来。</p>
她拎着礼服裙摆，不顾形象的跪在岸边，双手去接云柠。</p>
可惜林萧萧力气太小，哪怕江宇和齐恒在下面推着，也没能拽上来。</p>
“都死了吗？没死的过来帮忙，把云柠拽上来！”</p>
顾威大骂一声。</p>
众人才回过神，连忙配合着他，将云柠拽上了岸。</p>
不过转念一想，众人又懵了。</p>
顾威救的人，不应该是被顾司礼捧在手心上的苏芊吗？</p>
怎么成救云柠了？</p>
看错人了吧？</p>
“打电话叫救护车！先把人放到休息室，让私人医生抢救着，等着救护车过来！”</p>
顾威喊完，又看向齐恒怀里的云柠。</p>
他想起在资料上看到的调查结果，快步在前面带路，冲齐恒喊，“跟我来！”</p>
周围一顿乱糟糟的。</p>
惊呼声，议论声，像碎针似的，刺向云柠的耳膜。</p>
她浑身湿淋淋地靠在齐恒怀里，模糊的视线中，看到顾司礼正抱着苏芊起身。</p>
男人似乎朝她这里看了一眼，又或者没看。</p>
接着，他转过身，快步离开。</p>
云柠的下身还在流血。</p>
心脏像是被碾碎了，又打成肉泥，疼到窒息。</p>
她从没想过让顾司礼负责。</p>
她只是想把这个孩子留下，甚至想好了远走国外，再也不回来！</p>
为什么？</p>
为什么老天还是这么对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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