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钱震又拿出自己的令牌放在案几上,问:“这令牌你认得吗?”
“认……认得。”
“既然认得她,也认得我的令牌,刚才为何拦着他不让进?!”
钱震怒斥一声,陈涛当即吓得瘫软在地。
他狡辩道:“少主恕罪啊,我以为……以为是她偷来的令牌。”
“好。我姑且当你是误会了,但这只是你个人的判断,有证据吗?”
“没,没有。”
“没有?!”
啪!
钱震当即拍案而起,怒道,“没有证据,就不分青红皂白要置人于死地?陈涛,你该当何罪!”
“少主恕罪啊!”
陈涛不断地在地上磕头,额头都磕出血来了,“少主恕罪,我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
见钱震没反应,陈涛便跪着向前,移动到徐轻音面前,哀求道:“姑娘,我真的是一时糊涂,你当时也没有解释啊,否则……否则我怎敢对你出手,我求求你,帮我说两句话,饶了我吧,我给你磕头了。”
徐轻音心里五味杂陈。
但她还是开口了。
“钱少主,要不……就算了吧?”
她不是心软,她是害怕。
杀陈涛对于钱震来说不过举手之劳,或许也能让她出一口恶气。
可然后呢?
钱震毕竟是要走的。
陈涛毕竟是周部主的人。
一旦钱震离开,这里还是周部主的天下,他的人因徐轻音而死,将来徐轻音在荒天域,可就寸步难行了。
甚至……
可能她会在某一天莫名其妙的浮尸于淮江之中!
听徐轻音说算了吧,陈涛如获大赦,再次磕头道:“姑娘大人大量,陈涛一定铭记于心。”
“她说算了就算了?”
钱震走到陈涛的面前,沉声道:“我天下钱庄虽然不是以仁立足于天下,但也是个讲道理的地方,你无端置人于死地,传出去以后天下人还如何信任我天下钱庄?!”
“少主饶命啊!”
“你罪无可恕,饶之不得!”
钱震怒而拂袖,转身给苏溢使了个眼色。
苍啷!
临渊剑发出颤鸣,出鞘回鞘不过一瞬间。
陈涛便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