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霖初回头看了他一眼，微微垂下眼睑：“谁说没有的。”</p>
霍峤再度看了看四周，目光所及处没有找到任何目标，不解地问：“在哪儿？”</p>
殷霖初偏了偏头：“不就在这儿，我刚带进来的。”</p>
霍峤微愣，随即立刻反应过来，迈步向他走去，张开手臂将他抱在怀中。</p>
殷霖初站在原地没动，等了好一会儿见他还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越搂越紧，抬手拍了拍他的背：“我想去洗个澡，你也一起吗？”</p>
霍峤双眼亮晶晶的：“一起！”</p>
进了浴室，殷霖初开始后悔，但已经于事无补。</p>
一个澡洗了近两小时，他忍不住喊累了才被带出来，放到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p>
他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梦见了很多以前的事情。</p>
遗忘的未遗忘的，记忆全部杂乱无章，一闪而逝，如同百倍速走马灯。</p>
后来画面慢下来，他清楚看到了和霍峤相处的每一幕。</p>
奇异的，殷霖初看到了他离开后，霍峤守着他的花。</p>
养花的功夫并不到家，那些花都只是勉强活着。</p>
再后来，觉能法师出现，他找到了霍峤。</p>
他们交谈的声音一点儿也透不过来，只能看见嘴唇翕动。</p>
殷霖初突然惊醒，霍峤正躺在他的身边，与他一同入睡。</p>
殷霖初抱住霍峤，唇在他的额角碰了碰，抬手抚上他的后脑，指尖探入他的发间，逐渐平静下来。</p>
他惊醒的第一时间，霍峤也跟着醒了过来，但他没有动，默默感受着温柔的动作，霖初对他的在乎或许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多。</p>
刚要回抱过去，安抚一句“我在”，霍峤就听见了殷霖初的喃喃自语——</p>
“还好，还好头没秃。”</p>
“……”</p>
“啊，你醒了。”</p>
殷霖初松开了手，目光坦然到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p>
那双眼中，满满都是他。</p>
霍峤心里说，算了。</p>
他亲了亲那双唇，什么也没说。</p>
“霍峤。”</p>
“嗯。”</p>
霍峤应了声，低头靠在他的颈窝里。</p>
殷霖初的声音极轻：“我这个人不会说什么肉麻的话。”</p>
霍峤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笑了笑，额头鼻尖贴着颈侧，体温令他的气息变得温暖：“比起你在我的身边，那些都是多余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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