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望有时候听他们窃窃私语,说元帅对她实是宠爱,要什么给什么,只差没把天上的月亮星星给她摘下来。
战北望还发现,此女所穿所用所戴确实是奢华无比的。
绫罗绸缎,满头珠翠,在这战后的南疆,各种补品如流水一般送过去,每日都要吃两盅燕窝,早晚各一盅。
沐浴要用羊奶和花瓣,且是每日都如此。
南疆羊奶花瓣都是容易寻得的,只是每日用来沐浴,实在过于奢靡浪费。
战北望觉得王彪的年俸既要养家,又要给这位夫人如此奢靡的花费,实在是不够的。
他总不敢挪用军费吧。
不过,后来战北望又听得说平西伯府会给他送银子,毕竟平西伯府也是世代为爵,积攥下不少的家财,供他和夫人奢靡些也是可以的。
战北望不免会想起姬氏来。
与王家结了一场姻亲,他最是敬重姬氏,因为她每一次出来都是解决问题,处事十分公道,不会一味地偏帮王清如。
姬氏不管是从穿着还是使用,都远远不及这位夫人,甚至是一二成都比不上的。
莫说别的,便是此女身上那日穿的流光锦与香云纱,一匹千金不为过,就不必说她发簪上那一颗东珠了。
人家都说,宋惜惜嫁给谢如墨的时候,得了好几匣的东珠,他没亲眼见过最大的有多大,只是这夫人头上簪子上镶嵌的那一颗,便是嵌在玉冠上都可以。
又过了几天,打听得这位夫人的姓氏也很奇怪,原先的时候是姓顾的,后来叫青姑娘,如今是姓沈的,听闻与江南沈家还有些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