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大夏降臣,他最初跟陈远实际上,是想作为内应的。
但是现在,陈远已经成了水师军长,高官厚禄,甚至连陈家人都一并接入凉京。
至于他自己,此刻也被大秦的军队口号给洗脑。
‘为百姓而战,而国家而战,为君王而战’的理念驱散了他前几十年形成的观念。
此刻,他被派遣来进攻大夏,内心其实饱受煎熬。
但军令如山,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被千夫所指的准备。
不过,烈京还是有聪明人的。
巅峰时期都不是只有一城之地北凉对手,难道现在就打得过了吗?
这一战是灭国之战,他早有准备。
但是大夏的应对,也忍不住让他暗暗叫绝。
这一招以退为进,当真果敢勇猛。
葛二毛收回目光。
不少师长开始嚷嚷起来,“说那些废话,大夏暗中和匈奴沆瀣一气,已有取死之道!”
“军长,既然他们投降了,那正好省了咱们不少事,把那些人全都抓回去当劳工,陛下还不重重奖赏我等?”
“是及是及,这可都是上等的劳工,老值钱了,到时候军部截留几万人,卖他个几百万两银子,岂不美哉?”
作战时候,截留一部分战利品,几乎是不成文的规矩。
但是明面上的东西,还是要做好统计,陆源允许作战队伍截留四成,谁也说不出半句不是。
这也是为什么这些人这么喜欢打仗的原因。
杀人放火金腰带,一场战役下来,哪个兵油子不是腰包装满?
赵云龙皱起眉头,他虽然也很想立功,但是大夏此举,倒是让他们被动起来。
只不过,他职位不高,也不敢插嘴。
“都憋住。”葛二毛拍了拍桌子,“先把蔡永州叫过来,看看夏帝的信写了什么。”
很快,蔡永州来了,而且是一个人进来的。
这份孤身入敌营的胆魄,但是让不少人敬佩。
入了大营,蔡永州不仅没有半点惧色,反而打量了一圈,看着上座的葛二毛,拱了拱手,“葛军长,蔡永州奉皇帝命,前来恭迎大军入境。
敢问这一次,可是按照协议,派兵入驻租界?”
“蔡永州,你们干了什么事,心里没点数吗?”
“暗中支援匈奴武器军备,跟匈奴勾结,你还有胆子过来?”
蔡永州淡淡道:“我们也是听说大秦皇帝陛下和匈奴公主达成了双边协议,这才有了联系。
若不是大秦珠玉在前,就算给我们十个胆子,也是不敢的。”
“好胆,做生意是做生意,买军备是买军备,你岂能混淆视听?”
“买军备怎么就不是做生意了?”蔡永州反问,“那景朝还跟匈奴联姻呢,两国岂不是好的穿一条裤子,为何要责怪大夏?
是这两年,我大夏没有按时缴纳岁供,还是没有听从大秦的调令?
若有问题,尽管说出来,我们改就是了。”
大夏的表面工作做得很好,吃了很多亏,也从来没有正面和大秦有过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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