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在王上身边，就连头脑都变得灵活了呢。</p>
于是裘隆把红玉盒子贴身藏好。</p>
这厢贺灵川在小宫人指引下走向宫门，路过榴花亭时，听见里面有人声传出。</p>
“什么！”这人大概是很惊讶，声音都拔高了五度，“你说赵兄怎么了？”</p>
“赵咲前晚出去喝酒，天明未归，家人出去找，最后在渠沟里找到了，但也晚了。”另有人叹道，“大概是喝多了，失足滑下去。”</p>
“不可能，赵兄向来都是小酌，你们什么时候见他喝过第四杯？”</p>
“官府昨天就请了仵作验尸，的确是溺死的，肺里有水，浑身无伤，渠里还浮着半角子酒水。”</p>
“那……”</p>
先前那人刚吱个声就被打断：“别问了，问多对你也没有好处。赵咲最近想参什么，你我心知肚明。”</p>
“各地府库……”</p>
“嘘！”众人恨不得捂紧这厮的嘴，“这里是什么地方，小心祸从口出！”</p>
“我们知道的，王公贵卿不知道吗？游大人他们不知道吗？”又有人道，“他们都揣着明白当糊涂，我们去冒什么头？”</p>
贺灵川放重了脚步，与小宫人一同走过去，果然见亭内没有大官。</p>
马上就要早朝，这些官员不喜室内空气浑浊，暂时在榴花亭吸几口干净清新的冷气，也顺便聊上几句。</p>
王廷何人不识君？亭里的官儿都过来，热情与贺灵川打招呼。</p>
贺灵川与他们寒暄几句，也就离开了。</p>
谁也没注意到，先前替赵咲说话那人，衣摆上扒着一只不起眼的小蜘蛛。</p>
这人叫作黄汝林，乃是赵咲的同僚，几乎与他同时入仕，平时也聊得来。</p>
今日的早朝也在争吵，但黄汝林并没细听。他注意到爻王坐在宝座上，掩袖打了个呵欠，和他一样漫不经心。</p>
朝议结束，他谢绝其他同僚的餐叙邀请，直接回家。</p>
夫人见他两手空空回来，直接问道：“宝香楼的钗子呢？”</p>
“呃。”黄汝林这才想起，他昨晚答应夫人去宝香楼帮取定制的首饰，“忘了！”</p>
“你怎么回事？失魂落魄地。”夫人发现他脸色不好。</p>
他如实以告：“赵咲没了。昨晨被发现，死在河渠里了。”</p>
夫人一惊：“哎呀，这好端端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p>
黄汝林娶了恩师的女儿，不仅旺夫，还擅长给他出谋划策。他就把夫人扯到屋子里去，挥退仆婢，关紧门窗，这才道：“仵作说是酒醉失足，落渠溺毙。”</p>
“扯淡，赵咲喝酒比你都少。”夫人疑心，“他性子太直，口没遮拦，是不是得罪人了？”</p>
黄汝林的声音压得更低：“我就想起一事，赵咲几天前跟我提过，北部四镇和西北几个地方的军仓都有问题，而且、而且问题还不小。”</p>
夫人眉头都皱了起来：“啥问题？”</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