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灵川意味深长：“薛宗武罪大恶极，也该轮到他了。”</p>
翁星呸了一声：“爻人从前还说，你的黑甲军不敢踏足爻国，不敢刺杀爻人。薛宗武之死传开出去，能狠掴他们的嘴脸！”</p>
他光凭想象，就很得意了。</p>
“薛宗武之死会记在我头上，牵连不到你们。”贺灵川站了起来，看着他二人道，“你们自行其是，无须担忧。”</p>
翁氏兄弟互视一眼，异口同声：“我兄弟愿追随大人，行快意之事！”</p>
大仇得报虽然痛快，但他们又是孑然一身。即便爻国不找他们麻烦，他们也是江湖飘零，没有固定去处。</p>
“快意？”贺灵川本来要走，闻言转身，“何谓快意？”</p>
“呃……”翁甦反而被他问得一怔，翁星抢着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不就是快意？”</p>
贺灵川反问：“这等快意，你们自己就能做，何必投奔于我？”</p>
“这个……”翁甦有些赧然，“我俩做事莽撞，我俩自己知道。投奔大人，我们便有方向了。”</p>
自从他们拜屠元红为兄长，这么多年来办事跟着大哥便好，方向都不用自己去找。</p>
人要是久不做主，慢慢地也不会做主了。</p>
“我平时作为，都很不痛快。”贺灵川轻笑，“你们追随我，寻不到多少快意。”</p>
“无妨。”兄弟俩毫不介意，“屠老大又拖拉又磨迹，我们从前还不是拜他为兄长？”</p>
屠元红长袖善舞，这样的人必然思前想后、顾虑周全。</p>
翁星更是道：“除掉薛武宗这样的恶人也好，救死扶伤也好，我们都干！”</p>
动脑真地太累了，最好是有人告诉他们怎么做，他们照做就行了。</p>
贺灵川不置可否，反而问二人：“你们刺杀薛宗武，不止尝试一次罢？”</p>
翁星点头：“您怎么知道？我们先前在岩母崖布好了杀阵，只要薛宗武从山谷经过，我们就砸死他丫的！”</p>
九幽大帝抬手，轻轻托住了额头。</p>
听个开头，他就知道结果了。</p>
怀中摄魂镜笑不可支：“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真有傻子埋伏去岩母崖！”</p>
“主人，主人你一定要收下这两个开心果，以后就有好玩的了！”</p>
“结果姓薛的狡猾没去，害我俩在山上吹了一整晚冷风。”翁星恨恨道，“我们就赶去洮水等他。他从前路过洮水城，都会去拜访丰家。哪知道……”</p>
“丰家被青阳监国检举了。”</p>
“对对！”翁星点头如捣蒜，“恩公您也去洮水了？”</p>
“……”傻小子还知道反问。</p>
“然后你们就在龙口渡上船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