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2章 该让天底下的人都知道</p>
“是啊,时间。”最直观的因素就是时间,消息的传播和发酵都需要时间。贺灵川沉思,“但与其说是时间,不若说是……人?”</p>
“人?”</p>
“接到消息的人。”贺灵川抚着下巴,“南宫炎已死的消息老早就传开了,应知而尽知,或许这就是蓬国产生的愿力更多的原因……之一?”</p>
而他击杀鬼王也就是几天前的事儿。</p>
司徒领地内多山地丘陵而少平原,若非战争,相隔几十里的村庄可以老死不相往来,消息传播速度可想而知。</p>
鬼王已死的喜讯虽然有爆炸性,但目前只在几个城镇传播,还远未外扩出去。</p>
镜子又想起来:“您还记得梅妃说过的话吗?”</p>
“哪一句?”梅妃说过很多话。</p>
“您斩杀南宫炎之后,她说,您既然做了天大的好事,就该让天底下的人都知道!”</p>
“天底下的人?”贺灵川反复琢磨。现在想想,梅妃这句话还真没讲错。</p>
原先的力量没了,一切要重来。</p>
它们利用不了。</p>
天魔到处建起神庙、发展信徒,只是以信仰之名行不可告人的目的,比如发动战争和收集魇气。所谓“愿力”只是它们的幌子,不是它们的目标。</p>
有什么法子能让他办事杀人都雷厉风行、大快人心,却又不会引火烧身呢?</p>
好像有。</p>
“锵龙战甲能聚拢愿力,完全是因为黑龙,与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他不过一介修行者,眼下哪有资格掌握这种力量?贺灵川正色道,“如果愿力这么轻易就能被研究和琢磨明白,为什么天魔和仙人至今对它束手无策?”</p>
贺灵川却中止这个话题,转而道:“这甲也不是全无变化。”</p>
“况且,能发现愿力的分布和强弱,对我今后的发展大有用处!”贺灵川目透精光,“看来,我又得调整计划了。”</p>
镜子很懂得站在贺灵川的立场发言:“不过,愿力到底有什么作用呢?”</p>
真正的“神明”才能染指的力量,还不是好东西么?</p>
只有黑龙才了解这种力量,可惜它已说不出口。</p>
就和贴了个疾风符差不多,但这是长效的。</p>
“至于愿力。”贺灵川保持一贯以来的乐观,“从古至今,无论是域外天魔还是本界仙人,都不曾掌握这种力量,甚至不认为它有用。唯一的例外,只有黑龙这位真正的本土‘天神’。”</p>
“在这件新甲上,除了辟易普通的毒、瘴、水火攻击,也格外坚固之外……”贺灵川手按心鳞,用心感受了好一会儿,“还能稍微提高我的行动速度。”</p>
“啊?”镜子问他,“怎么说?”</p>
“但我有一种直觉。”他缓缓道,“这是好东西。多积攒愿力,锵龙战甲一定会有更多变化。”</p>
“现在暂时还不能。”至少贺灵川没感知到,“当时这甲是凭借深厚的业力驱动,与现在不同。”</p>
“噢!”镜子暗喜。它还能放出镜奴、镜鬼呢,这锵龙战甲好大的来头和名号,可暂时还不如它。</p>
所以从今往后,贺灵川又多了一项可探索的内容:</p>
愿力。</p>
“哎?”镜子奇道,“穿在傅雄身上时,它还能召唤很多甲奴呢。”</p>
罗生甲跟了他,也算是洗尽铅华、重新做甲。</p>
他一拍胸前的心鳞:“瞧。” 话音刚落,锵龙甲覆盖全身,黑甲表面忽然有黑焰蒸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