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看你想求稳还是求快了。”孙茯苓认真道，“我建议，选戮神丹。”</p>
“为何？”</p>
“开辟第二或者第三丹田的机会难得，若不借助帝流浆之力，你至少要多花五六倍时间。”孙茯苓轻声道，“提升修为最简捷的办法，就是扩大内容量。”</p>
贺灵川笑了：“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p>
至于风险，谁不知道高回报意味着高风险？但对于生活在盘龙城的大风军人来说，危险不是家常便饭么？</p>
更何况，他现在对孙茯苓也有些了解。从她在孟山守擂时的坦然下注，贺灵川就看出，她是个不怕冒险也不怕输的人。</p>
那么她的选择，应该是短时间内利益能够最大化。</p>
两人经过集市，孙茯苓的脚步慢了。</p>
贺灵川注意到，她的目光锁定在一个卖金鱼的小摊子上。</p>
这摊上摆着三四个坛子，还有几口浅罐，里面是游弋的各色金鱼，异常活泼。</p>
贺灵川脚跟一转，凑过去就问：</p>
“这金鱼怎么卖？”</p>
“捞上多少，你就能带走多少。”小贩指了指坛子身边的一大摞捞网，“一个捞网一铜板。”</p>
贺灵川一看：“你这捞网是纸糊的。”</p>
而且网面直径才七八公分。奸商！</p>
小贩笑道：“满集市都是这样的，我在这里卖了七八年，捞金鱼就用这种网子。”</p>
不过他养的金鱼比其他家的都靓，颜色最艳丽、模样最活泼。</p>
贺灵川问女伴：“你玩过这个？”</p>
“小时候吧。”</p>
此时有年轻的母亲带娃路过，小孩子一看到金鱼就走不动道儿了，指着坛子叫道：“鱼！”</p>
当妈的只好掏出两个铜板。</p>
孩子仿佛很熟悉捞鱼的流程，自动拣起捞网，就去抄最大的一条金鱼。</p>
网子刚入水，鱼儿感受水波扰动，一甩尾就溜了。</p>
肥头圆脑只是看着胖，还挺灵活。</p>
纸网一掼进水里，不声不响就破了。</p>
坏了，换一个。</p>
又坏了，再换一个。</p>
三个用完，半条鱼都没捞上来，真叫打了个水漂。</p>
母亲坚决不掏钱了，抓着娃子就走，不理他一步三回头。</p>
贺灵川取出五个铜板递给小贩，换回五只纸网，往孙茯苓手里一塞：“我要那条最大的！”</p>
孙茯苓噗地一笑：“你怎么不来？”</p>
“压轴大招总是最后才放。”</p>
“真浪费，白给人送钱。”孙茯苓接过网子，兴致勃勃地往水里探。</p>
她瞄准一条黑花金鱼。</p>
一伸手，差一点儿捞起来。</p>
网破了，换一个。</p>
又没中。</p>
还剩两个网子了，孙茯苓瞅着贺灵川道：“你来！”</p>
贺灵川接过网子，也不捞鱼，就往水里一探。</p>
好家伙，入水两息左右动一动，纸网就破了。</p>
这纸糊得是真用心，真薄。</p>
他看看小贩，后者咧着嘴笑得正开心。</p>
贺灵川问他：“当真只捞不卖？”</p>
他给这小贩最后一次机会了。</p>
结果对方很坚决道：“只捞不卖。”</p>
“好。”迎着孙茯苓期待的目光，贺灵川捋起袖子，忽然在坛身上一拍。</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