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椰子小些。这种光线下，视力差一点的根本发现不了。</p>
是水灵吃剩的食物？不像哪。巨龟嘴大，这种蚌不是一口一个嚼碎了吃？</p>
他伸手去掰蚌壳，居然没掰动。</p>
这东西嘴硬。</p>
没歇够的巨鳄突然开了口：“你在做甚？”</p>
贺灵川只能道：“这里好像有别的东西。”能令神骨项链发光，应该是宝贝才对，他不想错过。</p>
鳄妖甩尾，搅得潭水哗啦一声响：“死龟后面有個洞府。”</p>
两人都是一呆：“什么？”</p>
“它占了一个洞府。否则这地方又黑又小，它为什么筑巢？”鳄妖道，“我在洞府外候了半天，才逮到这龟爬出来。”</p>
“洞府？传说中仙人才拥有的洞府。你确定吗？”</p>
“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p>
这个消息，真是远比巨龟、鳄神的存在本身更震撼啊。贺灵川满心好奇心，走到巨龟后方，伸手去摸石壁。</p>
他听过的仙人传说，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个了，都说上仙有通天彻地的本事。那么仙人的洞府，想来也是很不凡喽？</p>
他要赶紧瞻仰一番。</p>
凹凸不平的石壁很坚实，敲一敲，空心的。</p>
洞府是这么开启的吗？没见识。鳄妖指点他：“角落有个贝壳，踢它。”</p>
哦，这灰蚌壳不是用来撬的，而是用来踢的？</p>
这谁能想得到？</p>
他伸脚踢了踢，蚌壳就张开嘴。与此同时，石壁上仿佛有水纹荡漾，随后打开一个缺口。</p>
有光从中透出。</p>
鳄妖闭目道：“进去吧，里面很安全。”它当然进去过了。</p>
贺灵川闻言，才放心走入。</p>
这里面像某个后山上的小院。天空灰蒙蒙地，不亮也不暗。</p>
山石有长年水蚀过的痕迹，看来原本是个水潭，但现在一滴水都没有；地面光秃秃地，植物早都枯死了，仅有的一点草茎粘在干裂的土地上，辨不出原貌。</p>
只有小院看起来还很完整，但外形与贺灵川见过的完全不同。原本应该是格外奢雅的，因为他见到檐下还余一点描金，可墙皮已经多有剥落。</p>
地面的砂土有拖行的痕迹，篱笆也塌了一半，看样子不是巨龟就是鳄神干的。</p>
贺灵川走进小院，门开着，里面各式家具齐全，但有些也被碰倒。到处都是书卷，一楼的蒲团上还坐着一具枯骨。</p>
书封上的文字，贺灵川看不明白。他随手拿起一本，结果指尖刚碰到封面，整本书就化成了灰。</p>
就这？</p>
这就是仙人洞府？怎么跟他想象中的仙气空灵、祥光万道不太一样？</p>
灰尘很呛，贺灵川强忍着喷嚏，唯恐一下子把这里其他书卷也喷飞了。</p>
看书是没戏了，他蹲下来端详蒲团上的枯骨。</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