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的话,属下刚才曾将敛息功运行了一个小周天,比之以前一个大周天效果还要显着。”那车夫也就是戊,见五皇子没有说话,便继续补充道:“主子,属下以为我们修炼的内功心法,其实也是可以用到灵气的吧。”
刘玦点点头,他刚才也试过,也有这种感觉,只是他内力本就高,早就已经可以将天地之气纳为己用,虽然以前他并不知道那就是灵气。
随着这些日子他和修仙界接触日深,知道了灵气的妙用,但是他并不能确认,对于一般武者来说,这灵气的用处大不大?
刘玦知道戊他们这些皇家暗卫,功夫都不弱,特别是天字营,只有修习出内力的暗卫才能进去,就算还达不到他的程度,至少也是小成。
刘玦可以看出来,戊还没有到可以吸纳天地之气为己用的程度,毕竟他当初也是在内功大圆满的时候,才发现这点的。
戊他们肯定是高手,这不是说他们的武功,就一定比那些亲卫高到哪里去,当然高也肯定也是高的,他们更多的时候,是需要将他们自己的身份隐藏起来。
暗卫们平时把他们自己扮作主子身边各种身份,普通侍卫、太监、甚至宫女,讲究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方便在特殊时候保护他们的主子。
所以暗卫们修习的是敛息功,更注重的是隐藏他们自己,同时模拟旁人的气息,为的是不被人发现认出来加以防范。
刘玦知道戊他们的功夫更注重实用,现在听戊说他也有这种感觉,他对他自己的想法就更加确定了几分,现在这里只剩他和戊。
这几个月一直都有外人在,刘玦并不能完全放开手脚,四下无人打了一套拳,半晌他才收拳站定,“这么些天都不敢放开了练,拳法都有些生疏了”。
因为武术招式的练习动静太大,所以这些天他都只能修习内功心法。
“主子,您辛苦了,这些天也没有机会让您放开了练手。”这些天刘玦一直憋着,戊看在眼中,“主子,属下陪您过几招。”
两人交手一番,洞里并不大,虽不能尽兴,却也算过了把手瘾。
又休整了一会儿,戊见刘玦似在思考什么,也不打扰他,在一旁护卫。四下无人,戊只需要守住洞口,主子他自己在忙,并不需要他关注。
戊难得有空在那里胡思乱想,他们家主子明明有通天的才能,却不愿意施展,一方面因为主子母妃的要求;另一方面就是他家主子懒。
要不是为了有足够的金钱,供应主子他自己挥霍,主子怕是连玉城都懒得管,这些年主子因为太子爷的事亲力亲为,忙前忙后,一点儿都不像他自己了。
好在最近主子和陛下之间的误会解开了,戊在庆幸他主子不用那么辛苦的同时,又有些担心他家主子,不过还好,主子除了生活习惯,几乎已经要恢复到当初的状态,并无其他不妥。
戊回头果然见他家主子已经坐回轮椅上了,当初主子好好的一个正常人,却被要求扮作残疾,他们都担心主子自己会不会难受,在外会不会因此被人看不起,被人欺负。
那时的主子才多大啊,半点没反对他母妃的意思,对人永远笑脸相迎,过后却也将那些挑衅的人一一收拾,让他们再也不敢乱嚼舌根。
原本主子扮作残疾成日坐在轮椅上,他们还担心主子一个好人会不会坐废了,可他家主子不一样,坐着一样修习内功心法,比他们这些暗卫还厉害。
戊作为五皇子的暗卫,他见证了他家主子的一切,也知道他主子到底有多厉害,都说太子殿下天下无双,在他心中他家主子,才是这个天下最厉害的人。
刘玦正沉浸在他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注意到他家暗卫的心思,他刚才也算是痛快的发泄了一番,心情舒畅多了。
快速恢复后,刘玦坐回了轮椅上,这些年但凡有外人在,他都坐在轮椅上,避免了很多他不想要的交际,现在坐习惯了,反而懒得站起来。
多少年了,小时候的刘玦天赋异禀,文治武功都相当出众,几个兄弟中就属他不管学什么都学的最好最快,那个时候的他年轻气盛,并不懂得收敛为何物,也看不到他母妃眼里日渐加深的恐慌。
直到那次出宫围猎刘玦意外摔断了腿,那个时候他母妃还怀着刘玹,被吓得六魂无主差点直接流产,到现在他都还清楚的记得,他母妃那惊慌失措的眼神和那染血的裙子,他差点就因此失去了他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