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玹闻言一惊,他现在要做的,其实正应和了陈白降的想法,微微叹气:“果然是个疯子!这话就不需要再对旁人说了”。
孙举人看出刘玹表情的细微变化,却不敢多言,只行礼道:“属下必然守口如瓶”。
刘玹看着孙举人的眼睛,笑了,“倒也不必如此严肃,人既然已经伏诛,便不必过于介怀,不提他即可,可还有事?”
见孙举人他们否定,刘玹也没有再和他们交谈的想法:“那你们便去自行交接,其他的事待你们休假回来后再谈。”
待两人行礼离去,刘玹吩咐伺候的人,下去准备车驾,才对一旁的一个侍卫道:“江侍卫,我记得四哥明日就要走了,你给二哥他们传个信,约大家晚上到皇宫一聚。”
已领命下去,吩咐手下去安排,回来才问道:“主子,您是现在就要进宫么?”
刚才老孙的话,让刘玹想起了一些事,他将储物袋中,刘玦给他的功法摸出来,“过半个时辰,我们再出发”,说完就开始看起来。
他们皇室之人修习的内功心法,其实都是一样的,是经过无数高手实验调整过的,最适合他们的,也是世俗界最顶级的功法之一。
可万事总有例外,这套功法虽好,却不一定适合所有的皇室之人,所以他们皇家书库中,可供选择的功法还有很多。
刘玹还记得当初他因为好奇,去书库看过那些秘籍,他的武教习陪着他,光是给他介绍就说了整整一天,从外功到内功,包罗万象,应有尽有。
刘玹敢说整个世俗界,最好最全的功法,都在他们这里了,就连很多号称独家的秘笈,他们都有复本。所以刘玹的眼光不差,对于一套功法的好坏,他很容易看的出来。
刘玹想到那天,他教习的眼神,他想他知道了,他的教习为什么会到皇宫来,当一个小小的武教习,平心而论,若是他是一个普通的武者,知道了这么一个地方,他也会愿意来的。
抛开回忆,刘玹继续看着他五哥刘玦给他的功法,当初他拿到手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他五哥虽然没改多少,可他们修习起来却顺了许多,当时他只觉得他五哥天才。
现在刘玹细细分析着,他五哥刘玦修改的地方,基本上都是集中在外部能量的吸收,结合刚才孙举人的话,他就有种猜测。
虽然这样想有些残酷,刘玹却有些庆幸陈白降想偏了,认为先天之气藏于身,一直只用未婚少女试药,他若是寻了内功高手入药,这事怕是会向着不可预知的方向跑去。
刘玹的思维还在兀自发散,听到己的声音:“主子,半个时辰已到”。
刘玹被打断思绪,也没有不快,本就是他自己定的时间,只回了一声:“好”,便起身往门外去,修仙者千奇百怪,难保没有下一个陈白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