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立刻汗毛倒立，看向暗处那团“滋滋滋滋”的来源。</p>
“什么人？”</p>
微弱火光后，浮现出一张略微浮肿的苍老面庞。陈东实定睛一看，原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看他这样子，应该是这儿的物业或保安，看着也有七八十岁了，说话却格外有底气。</p>
梁泽缓缓上前，道：“市公.安局，来这儿找个人。”</p>
老头确认了一番证件，神色微松弛，又问，“你们想找谁？”</p>
“陈斌。”陈东实接过话，努力比划，“你认识这个人吗？大概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瘦瘦高高的，大概比我还高半个头的样子。”</p>
“我知道他，”老头轻笑两声，拉开闸门，“进来说话吧。”</p>
三人吭吭哧哧地进了房间里，才发现这是一间改良过的简易保安亭。里头陈设清简，没什么特别的，临窗的写字台上还放着一瓶二锅头，还有半盘子没吃完的猪头肉。</p>
老头戴上老花镜，在写字台抽屉里扒拉了好一会儿，最终扒出一本册子。他循次在册子里翻找着，约莫几分钟的功夫，就找到了与之对应的租客信息。</p>
“这小子我印象很深，”老头摘下眼镜，坐回到纳凉的藤条椅上，“刚来的时候，一穷二白，就扛着个蛇皮袋，连床单都不会选，还是我陪他一起去门口小超市选的。”</p>
“后来呢，不知道怎么的，时常能看见一群小青年们半夜三更去他那间屋子里，喝酒打闹，还因为扰民被投诉了好多回。”</p>
“那最近有什么可疑的的人来找他吗？还回这儿吗？”</p>
“不回了，你们不知道吗？他上午才退的租。”老头将册子交给梁泽，指着上头的一纸合同说，“警官你看，这是文书，当时是他妈来退的房。”</p>
“上午？”陈东实一愣。</p>
梁泽若有所思：“果然，陈斌是昨晚后半夜逃的，陈素茹上午就退房了，看来母子二人是铁了心要同甘共苦了。”</p>
“那现在该怎么办？”</p>
“还有别的吗？”梁泽将希望寄托于眼前，“你们两个，有什么想到的，突兀的，琐碎的，关于他们母子的，都可以告诉我。”</p>
“突兀的.......”女人细细思忖，灵光一动，道：“你别说，还真有。我记得她前两天让我帮她存钱来着。”</p>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现在才说？！”陈东实有些懊，幸而梁泽将人摁住，好言道：“存哪儿去？多少钱？”</p>
“这.......”女人面露迟疑。</p>
“你就说吧，他是警察，有什么不好说的。”陈东实看着比梁泽还要急。</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