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兄亲妹的，唠这嗑干啥？”徐丽打起圆场，目光落到他那件破二手夹克上，伸手捻了捻面料，“这衣服也太旧了，还能穿吗？”</p>
没等陈东实张嘴，她拍案，“明儿下午别上班了，我放你假，跟我去百货大楼买衣服去。”</p>
“哎呦，陈兄好福气呀，”刚在楼下包扎完的曹建德刚出电梯，见到徐丽说要给他买衣服，神色艳羡，“红袖添香，佳人在侧的，连衣服都买上了。”</p>
陈东实红了脸，“快别逗我了，她这是见我可怜，穿得跟要饭的一样，出手拉我一把罢了。”</p>
众人依依往病房里走，顾不得刚刚去楼道口扔垃圾的香玉，等小姑娘回来时，人都不见了。</p>
“他们人呢？”</p>
梁泽刚好从安全通道口钻出半个头。</p>
女孩摇头。</p>
“不会扔下我们跑了吧？”梁泽左张右望，打眼看向香玉，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仔细看过这姑娘的模样。</p>
从前他听陈东实说过，这是他和徐丽在街上“捡来的”，大半夜地在路上卖花，人亦如花，一身洁白，就算没读书了，却还是有股女学生般的漂亮与洁净。</p>
梁泽突然不是那么想走了。他对女孩说：“感冒了？”</p>
“什么？”香玉显然没反应过来。</p>
“我看你刚刚去楼道扔鼻涕纸，鼻子吸个没完。”做警察多年，考问细节是最基本的素养。</p>
香玉点头，“嗯.......”</p>
“听你陈叔叔说，你现在在金蝶端盘子？”梁泽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略有恻隐，“那金蝶是个什么地方你知道吗？那里头的人，都是社会上不入流的二愣子，你一个小绵羊跑那儿去，不怕被客人吃了？”</p>
“有丽姐。”香玉抿嘴低头，面对男人的盘问，难掩紧张，“有她罩我。”</p>
“可她是老板娘，总不能一天24小时守在你身边，”梁泽微微眯眼，双手抱胸，很快找到一丝破绽。</p>
“手怎么青了？”</p>
“没.......”女孩忙将手腕缩进袖子里。</p>
“我是警察，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对我说。”</p>
“没有。”香玉否定得果决。但这种果决在梁泽看来，更像是破绽。</p>
“是被客人打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