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从文抚司武镇司司首到各司主司点司,都肃穆而立。
“诸位,张某花费半个月时间,将镇抚司中卷宗看一遍,发现宁远城镇抚司制度臃肿,人浮于事。”
张远的声音响起,让下方所有人抬头。
没有人开口,张远的话还没说完。
“一万五千余人的镇抚司,常驻只有不到千人,其他都是分散在城中各处。”
“名义上是驻守各地,其实不过做的巡卫的事情。”
“城中世家和大商行周边,更是多达三千皂衣卫分成数十套巡查卫队。”
张远背着手,面上透出一丝冷厉。
“我镇抚司是陛下手中的刀,何时成了世家权贵的狗?”
大堂之中,一片寂静。
张远说的是事实。
下方,不少人看着张远,欲言又止。
“张司首,郑某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一旁郑守海的声音响起。
张远转过头,目光与郑守海相对,片刻之后,方才淡淡道:“云城伯请说。”
云城伯,这是郑守海的武勋爵位。
三等云城伯,爵位比张远的一等伯差了两阶。
郑守海面色平静,看向大堂中一众文武官员,轻声道:“张司首新来宁远城,不知宁远城实情。”
“张司首从前是在下三洲为官,可能对宁远城这等数千万人口的商贸大城也不熟悉。”
张远面色不变,仿佛没听出郑守海话语之中的讽刺。
郑守海没有看到张远神色变化,轻咳一声:“宁远城以商贸起家,城中大商和大世家数以千计,他们哪一位不是身家巨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