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我要准备参访去了,对了,我这几天都住在市中心的希尔顿,后续如果还有关于曼城的新闻,还需你这个内线帮忙,听到了吗,人见人爱的大球星。”说罢撇撇嘴,抬起红色的高跟鞋,在唐龙的皮鞋上重重踩了一脚,扭头就走,留下一串回响在空气中的高跟鞋声。
唐龙疼的嘴角轻嘶了一声,转身回到座位上,发现格雷西不见了。
科拉罗夫和拉诺基亚正看着自己。
“我也想被她的高跟鞋踩一脚。”科拉罗夫眯起眼睛,看着迪莱特窈窕的背影。
“格雷西人呢?”唐龙没搭理科拉罗夫,问拉诺基亚。
“你刚才和迪莱塔说话的时候,她就说有事先走了。”拉诺基亚笑着说。
下午,唐龙、拉诺基亚、科拉罗夫三人,又代表曼城俱乐部继续后续活动。
他们和一些退役球员来到了曼城的训练场,分为两队,踢了一场半个小时的七人制足球比赛。
看着这些头发花白的五六十岁的球员,在场上奋力的奔跑,拼抢,唐龙的心中也是涌起一阵感慨。
他即将年满19岁。
在现代医学科技不断发展的今天,只要自己坚持,再踢个十七八年,甚至二十年,都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眼前的这些身材走样、两鬓斑白的前辈们,很多在30出头、甚至不到30岁,或因伤痛缠身,或因种种缘由,只能无奈挂靴,他们的身影在时光的洗礼下显得有些落寞。
他们中,不乏曾征战英格兰顶级联赛的勇士,但那时的荣耀与回报,与今日英超球星的辉煌相比,显得那么朴素而遥远
此时有人进球了,队友们跑过去拥抱庆祝,唐龙也是冲了过去,一起喊叫着。
场边的记者与观众,亦被这份跨越年龄的热情所感染,掌声雷动,欢呼声此起彼伏。
进球的老将,眼眶湿润,向着场边深深鞠躬,那一刻,仿佛时光倒流,他又回到了那个属于他的黄金年代,以职业球员的身份,在绿茵场上肆意奔跑,追逐着不朽的足球梦。
唐龙心想,如果自己到了60岁,也能继续踢球,享受足球带给人生的纯粹乐趣,该是多么幸福。
那时,没有了日复一日的繁重训练,没有了媒体的尖锐评判,更没有了积分榜上的沉重压力,唯余一颗对足球永不熄灭的热爱之心,这或许,就是足球给予人生最珍贵的礼物。
……
“哈特,比赛开始了吗?”
周天下午三点多。
曼彻斯特郊外的一条马路边,阿圭罗正跟着一个环卫工人用扫把清洁路面,一脸焦急地对着马路对面的哈特大喊。
“应该快了吧,我手机没电了,看不了啊!”
哈特同志,同样身披环卫战袍,那门将的身高可不是盖的,袖子一撸,垃圾袋就像听话的小弟,一个个装满落叶的袋子,被他轻松投进垃圾车的怀抱,还不忘展示一番他那英超金手套级别的“手抛球技术”。
“也不知道替补我的卡巴列罗行不行啊,唉,他上个赛季在联赛中都没怎么出场过,别给南安普顿打成筛子了!”哈特担忧道。
“你别担心我阿跟廷老乡了,”阿圭罗说,“我就担心博尼啊,这家伙在训练中就经常跟不上唐的思路,这到了正式比赛中,能行么?“
哈特和阿圭罗这俩难兄难弟,虽然因为一时冲动,被英超联盟赛后裁定禁赛三场,外加50小时的社区义工大礼包,但心中那团对足球的火,哪怕是在这比赛日的午后,扫着垃圾,也依然熊熊燃烧。
一个是主力前锋,上赛季的英超金靴,本赛季至今队内的最佳射手;
一个是主力门将,上赛季零封14场的英超金手套,球队资历最老的本土球员。
要不是这停赛风波,他俩现在应该正站在伊蒂哈德球场,在五万人的注视下,对着客队南安普顿来一场“友好”的交流。
可现实却是,他俩正忙着和垃圾作斗争,清理这片社区的每一个角落。
这感觉,就像是让一名战士放下枪去绣花,心里那个痒啊!
“嘿,老哥,手机借我看会儿比赛呗,就十分钟,我保证不耽误干活!”阿圭罗一脸谄媚,企图用甜言蜜语攻克工友的防线。
“得了吧,你昨天老是看手机,所以负责人才在今天出车前把你手机没收了,他可是说了,你要是再不专心扫地,咱们都得跟着倒霉。看比赛?我还想去现场看比赛嘞!”工友拒绝了。
阿圭罗眼珠子轱辘一转,将工友拉到一边,灵机一动道:“哥们,你要是把手机借我看比赛,我回头送你一张曼城的主场的球票,包厢,带零食的酒水,外面可是卖800英镑一张呢。”
工友呵呵一笑,“不好意思,我是曼联球迷。”
阿圭罗脸色一黑,对着工友做了个摆摆的手势,心里暗骂了一句温格这个老不死的,然后继续闷头扫地去了。
……
伊蒂哈德球场。
曼城和南安普顿的比赛已经进行到了下半场第72分钟。
两队比分是1比1,各进一球。
唐龙回撤后,接到拉诺基亚的直传,一个假动作摸过贴身的对手中场普劳斯,带球推进两步,又和左路的斯特林做了一个二过一,随即给博尼送出一记精妙的直传!
“这下总有了吧!”唐龙期待地看向斜插入禁区的博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