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效果达到了,朱厚熜很是满意,感觉神清气爽。
昨天的朝会被这些文官们如此压制,他早就憋了一肚子气了,为了今日的朝会,他早已在心中预演了无数次,能将自己预演的情景完美的发挥出来,对朱厚熜而言是一件很舒爽的事。
“继续拟罪吧。”
朱厚熜说道。
接下来的拟罪过程,出奇的顺利,没了杨慎在前面顶着,其他官员此时谁也不敢触嘉靖的霉头,夏言经历了昨晚的事,此时还有些心有余悸,再加上一夜没睡,哪有精神来逐条驳斥。
剩下杨廷和一人,更是独木难支,他年岁已大,极其看重脸面,没把握的事他是断然不会做的。
于是接下来的拟罪,基本就成了朱厚熜的独角戏,再无人反对。
该抄家流放的流放,该秋后问斩的秋后问斩。
最低的都是抄家流放,毕竟周楚已经派出人马前往这些人的老家了,不抄家流放,怎么抄他们的老家。
拟罪结束之后,朱厚熜咳嗽了一声,百官顿时来了精神,此时他们哪还敢轻视朱厚熜,一个个心中警戒,如临大敌。
“杨阁老,朕的母亲还在湖北,孤苦领地,朕于心何忍。”
朱厚熜看着杨廷和道。
杨廷和听到这话,眉头一皱,意识到朱厚熜来者不善,却也不得不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毕竟嘉靖说的都是孝道,他作为内阁首辅,按理说应该成全皇帝的孝心。
但如果真的顺着皇帝的话说下去,那便是让人去接王太妃进京。
可王太妃的身份根基在湖北,而不在京城,朱厚熜更是入了大宗,表面上和他的母亲不该走的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