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位在打仗一事上运筹帷幄的君王，似乎小看了这个不被自己放在心上的儿子。 姬辟方看自己手中这把剑的眼神，可算以算得上是十分熟悉了。</p>
而这把铁剑，是玄歌在一堆破铜烂铁里面选出来的。</p>
那堆破铜烂铁的来源，可是周穆王的国库。</p>
这说明，姬辟方毫无征兆地侵入了周朝的武器库。</p>
剑柄上雕刻的玄鸟也很有意思。</p>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p>
商崇玄鸟，而周拜凤凰。</p>
大概，这才是姬辟方对这把剑记忆深刻的原因吧。</p>
玄歌轻笑一声。</p>
“你笑什么？”</p>
少年闻声问道。</p>
他的声音闷闷的，听得出来心情不大愉悦。</p>
自己的郁闷自然苦恼，他人的快乐更令他烦闷。</p>
玄歌没有替他答疑解惑。</p>
少年更加郁闷了。</p>
玄歌与少年停在了燕国北界。</p>
此时正值秋末冬初季节轮转之时，燕地还未落雪，但温度已经降下来，遍地霜草枯黄，入目苍寂。</p>
“告诉我，你在西南发现了什么。”</p>
就在少年以为玄歌会保持一贯沉默的时候，玄歌却又突然开口了。</p>
只是这个问题让他有些手足无措。</p>
少年抿了抿唇，似是在纠结迟疑。</p>
明明没有看到对方的眼睛，可那种压迫感却比西王母更甚。</p>
他想起出发前自己所受的告诫。</p>
原来，她比他想象中更加敏锐。</p>
少年自认谨慎，绝没有露出任何蛛丝马迹。</p>
对方不说话，玄歌反而更加确认了心中的答案。</p>
“长生的秘密，与陨玉有关？”</p>
少年还在思考托辞，玄歌又给他扔下一颗炸雷。</p>
“你……”</p>
少年难掩震惊，很快又闭口不言。</p>
但这下意识的反应已经佐证了玄歌心中的猜测。</p>
西王母为何笃定自己寻得长生。</p>
却原来，那不见天日的十年，也不过是一场实验罢了。</p>
她早已寻得陨玉，只是需要一个人来替她试错。</p>
那个人，便是她。</p>
真难得，西王母一直忌惮着她，不因她的年龄而有任何轻视，却又施以这般的“信任”。</p>
荒谬又真实。</p>
“我还以为她终于良心发现了。”</p>
原来，不过是一场祭祀仪式。</p>
一场，祈求长生的祭祀仪式。</p>
为何会有所察觉呢？</p>
玄歌微敛眼帘。</p>
大概是，越往北走，她的身体越显沉重了吧。</p>
她在逐渐变得衰老。</p>
偷来的十年青春，正在加倍返还。</p>
这一切，都被黑色的幂篱遮掩。</p>
西王母寻得了长生。</p>
但那绝不是她心中最想要的长生。</p>
玄歌用自己的身躯补足了实验最后的差漏。</p>
若要长生，便只能永远留在陨玉中。</p>
获得长生的代价，是失去掌握的权利。</p>
而她，又是否愿意割舍那份坐拥天下的野心呢？</p>
玄歌不知道。</p>
她大概是看不到西王母做出最后的抉择了。</p>
玄歌有些想笑，便笑了出来。</p>
和着呼啸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