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苦笑，问道：“阿婆，你卖的是什么东西？”</p>
“我的篮子里装的是白山和黑水，姑娘想买哪一个？”</p>
洛神闻言全身一震，因为这是黑水联络她的暗语。</p>
她赶忙翻身下马，来到老妪身旁，低声说道：“家中已有黑水，买白山好了。”</p>
老妪听到洛神的回答，头埋得更低了，说道：“逍遥楼，二楼丁字号。”</p>
言罢，老妪便转身离去。</p>
洛神对东市并不熟，正想找个人问问逍遥楼在何处，却见斜前方挂着好大一个招牌，上面写的正是“逍遥楼”三字。</p>
她牵着马来到近前，发现这里原来是座酒楼。</p>
她将马交给门前的伙计，径直上了二楼，推开了丁字号雅间的房门。</p>
雅间中只有一人，是个中年文士，看上去年约四旬，长得斯斯文文，气度不凡。</p>
“洛神？”</p>
洛神关上房门，说道：“正是，敢问先生是谁？”</p>
中年文士说道：“在下青衫，负责长安诸般事宜，以后你们便属于我的麾下。”</p>
洛神在清国并非黑水中人，这次是因为要保护秦奋才加入的黑水，但她曾听说清国这个秘谍组织中的人各个骁勇善战，心狠手辣，眼前这名中年文士似是与这则传闻相去甚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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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似乎看出了洛神眼中的疑虑，说道：“我的接头暗号没错吧？”</p>
洛神点了点头。</p>
“那你就不该疑我了。”</p>
青衫样貌斯文，只是语气令洛神不太舒服。</p>
她们到异国来做密谍，总要多加小心，对接近之人抱有怀疑的态度，难道不是一个密谍的基本素质？</p>
不过这倒是非常符合清国特色，官大一级压死人。</p>
“货物到了？”</p>
洛神暂时放下了疑虑，问起了正事。</p>
青衫缓缓的坐了下去，说道：“我知道你是将门虎女，军中的巾帼英雄，但你既然加入了黑水，我希望你能遵守黑水的规矩。”</p>
洛神的八字眉不自觉的蹙了起来，问道：“什么规矩？”</p>
青衫微微一笑，说道：“在黑水中，只有上官才有提问的权利，下属要做的就是绝对的服从。”</p>
洛神忽然有一种想要拿刀砍了这个王八蛋的冲动，但她知道不能这样做，那样会连累东家的。</p>
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在青衫的对面坐了下去。</p>
青衫看了看面色不善的洛神，没有再说“在黑水中上官让坐才能坐”的规矩，而是微微一笑，说道：“货物确实到了。”</p>
洛神不言，只是继续望着对方。</p>
不是不让发问吗？那就只能等着你说了。</p>
青衫感到被看得很不自在，于是继续说道：“今日约你前来是有一件事想要问你，为何你们在长寿坊的宅院外有那么多唐国士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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