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辛说完,大步离去。
魏忠贤站在原地,却高兴的像个孩子。
听到了吗?
我兄弟喊我什么?
四哥!
他喊我四哥啊。
他是否原谅我了?
魏忠贤兴奋的手舞足蹈,甚至弓下的身子也站直一些。
等李辛走后,他马上招手,唤来不远处一个小太监。
“速速命御膳房,准备一桌上好酒席,天黑之前送到咱家府中,听到没有?”
那小太监一愣,甚至奇怪的看着魏忠贤。
厂公大人。
国丧期间,怎么还敢准备酒席?
甚至还往您家中送?
这也太过分了吧。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是,是!厂公大人,小的这便安排……”
魏忠贤扬手要打,对方才慌慌张张的跑了。
“这帮孙贼,咱家还没辞官呢,就开始不听话了?”
魏忠贤摇头叹息两句,背着手往司礼监走去。
他也要安排交代一些事情。
毕竟,明日安葬完天启皇帝后,便要向朱由检辞行。
他是拍屁股走了,但阉党不能随意扔下。
因为只要阉党不倒,他在老家也能高枕无忧。
同时,还要给自己的接班人王体乾交代几句。
对方在朝中策应着,发生什么事都有个心理准备。
谁知。
魏忠贤刚溜溜达达走到司礼监的时候,却看见热闹一片。
隔着老远,又听到里面一阵聒噪。
“咳咳……干什么呢!先帝大丧,尔等为何如此喧哗?”
魏忠贤凝眉怒喝一声,迈步走入司礼监。
哗!
屋里的一众管事太监们,呼啦一下散开,回头有些古怪看着自己。
魏忠贤眉头拧的更厉害了。
但见竟是二十四监的各监管事太监,齐聚一堂,不知围着说些什么。
“尔等都没有事情了吗?”
“全都滚回去,不知明日还有要事?”
他又怒喝一声,只想将这帮人全部驱散。
因为先帝出殡,除了后宫皇后嫔妃不用扶灵外。
整个皇城的太监几乎都要出动,给朱由校送行。
你们不去好好准备,在这里逗留什么。
谁知众人却没动身,而是对视一眼,齐齐拱手。
“厂公大人,我等……我等正在参见刚从南直隶赶来的曹公公,以及信王府王公公,实不敢离去,还请大人见谅。”
“曹公公、王公公?”
魏忠贤一愣。
信王府的王公公他倒是知道是谁。
王承恩。
此人也是早年入宫的老太监之一,只不过比他岁数小了不少。
当年,魏忠贤在东宫侍奉太子朱由校的时候,王承恩侍奉皇子朱由检。
两人虽说不是仇人,但也没什么交集。
此刻朱由检登基,他的贴身太监自然要水涨船高,来司礼监走走也是应该。
只是……
曹公公又是何人?
南直隶?
魏忠贤心头一跳。
随着人群散开,他又走了两步,看清面前之人后,眼眸狠狠一缩。
曹化淳!
竟然是他到了。
曹化淳是谁?
此人也是万历年间的大太监,一直侍奉万历皇帝,是王安手下的红人。
当年,王安提拔魏忠贤后,对方还和自己引为兄弟,相谈甚欢。
可惜,因为客印月这个烧杯,魏忠贤最终和王安反目成仇。
天启元年,朱由校登基后,魏忠贤略施手段,便将王安贬到南直隶守着孝陵,一同去的就有曹化淳。
不过王安于几年前已死在南京,曹化淳怎么又回来了?
回来复仇?
魏忠贤一时间怔怔不语。
“呵呵……”
曹化淳却已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着魏忠贤微微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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