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15

高潜想起那晚的争执，提醒她。</p>

“我看起来像脑子缺根弦的人吗？”</p>

走进病房，祁加宝有点震惊，有钱人的病房都跟豪华酒店的套房一样，还有特定的落尘区和挂大衣外套的地方。几年前舒洁伤到腰住过几天院，六人间拥挤嘈杂。她把装水果的红色塑料袋往身后藏了藏。高潜放好东西，绕到她身后把塑料袋接过去。</p>

“怎么呆头呆脑的。”</p>

她默不作声往里走。</p>

床边坐着个穿着病服的少年，看见她进来，把裴雨的床头升起来：“终于来了。”</p>

祁加宝探头，吓了一跳。</p>

床上躺着的中年女性面容枯槁憔悴，脸上浮着一层匆忙打上去的粉，眉毛也是新画的。</p>

看见她进来，抖着唇叫道：“星星。”</p>

她声音清亮，语气温柔。</p>

祁加宝站在原地，讷讷地问好：“你好。”高潜在后面推了她一把。</p>

凑近了，祁加宝看见她眼睛里亮晶晶的，泪花在眼眶周围打转。</p>

“星星，到妈妈这来。“裴雨费力地抬手，拍了拍床边。祁加宝坐到她旁边，妈妈两个字怎么也喊不出来。气氛很是尴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