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让政哥开着挂打天下

第269章 没有人的认可神算个屁

神应该是什么样?</p>

在远古部落时代,能带着族人吃饱饭,能教族人一样手艺,那他就可以被后人怀念成神了。</p>

于是人们用香火宗庙祭祀他们,还会给其中的杰出者冠上“始母”“火祖”之类的称呼。</p>

至于‘三皇五帝’这几个名声最大的,更是在明知道是人的情况下,后人还把他们神化、给他们创造出了许多神话故事。</p>

到了后来,商朝人认为帝这个词不能太狭隘,于是他们把死去每一代先(商)王都称呼为‘帝’。</p>

周朝觉得这不符合礼,同时也为了强化统治,加强君权天授的思想,将以人们对‘天帝’为代表的天崇拜信仰具象化为了一个神——昊天上帝,同时自称天子。【注1】</p>

但这种对神的信仰有多么重视……</p>

不好意思,至少在周朝建立之后,华夏族对此要打个问号。</p>

就比如现在——李缘指挥着那个画了人像的热气球降落下来,带着被困成粽子一样的项燕走到了近前,好让他能详细观摩一下这个楚地神中颇有名气的‘山鬼’。</p>

项燕看着上面的人像图案,眼神从一开始的疑惑,渐渐变为了震惊。</p>

“这个人……”</p>

“很眼熟是吧?”李缘笑了笑:“也对,你应该有过他的情报和画像。”</p>

这个代号为‘山鬼’的画像,是以曾经的大秦将军、蒙武之父蒙骜的画像为基础,改变些样子画出的。</p>

在此时的楚地众神里,这个山鬼不算顶尖,但也算一方大神了。</p>

但由于此时的人们都只是口口相传、对给神作画一事没有什么认知,所以不仅山鬼,绝大部分神都没有画像留存。</p>

楚地的神,居然以秦国将领为基础作画?</p>

面对如此侮辱——至少项燕感觉是的,被捆绑起来的他硬是爆发出了一股莫名的力量,竟然短暂的挣开了两名士卒的钳制朝着李缘撞来。</p>

然后被李缘身后一个反应过来的国师府护卫一脚踹出去了……</p>

“这么激动干什么?”李缘笑了笑。</p>

两个身强力壮的校尉代替了那两名士卒,重新将项燕钳制,顺便还给了项燕两拳。</p>

项燕面目狰狞:“李缘!你要杀便杀!何必如此侮辱我等楚人?!你就不怕半夜真的有神灵收走你吗?”</p>

李缘摇了摇头,示意士卒搬来一个凳子,自顾自的坐下。</p>

“你见过山鬼吗?”</p>

项燕脸色一凝,我要见过我还能在这?</p>

而且山鬼不仅是楚地有,整个华夏但凡有山的地方兴许都有山鬼或者山神,只是在楚地,有一个大部分人都知道的山鬼罢了。</p>

“你看,你也不知道山鬼是什么样。”李缘指了指外面,那里是正在被秦军有序看押的楚军士卒:“那你觉得,他们知道山鬼长什么样吗?那这画,谁能说是假的?”</p>

“你这是在渎神!”</p>

“你放屁!”李缘爆了句粗口。</p>

“神在哪呢?让他出来,本国师倒要和他论论道法!”</p>

“不说别的,你们楚国当年被白起打得宗庙都没了,你们国都被攻下来了,你们祭祀的那些神呢?怎么不见他们出来救你们?”</p>

“当初匈奴和东胡劫掠中原的赵国和燕国时,那些神都哪去了?”</p>

这番话不仅让项燕气得浑身发抖,周围的秦军士卒也面面相觑,他们虽然不至于信神真的会来救他们,但这种近乎质疑的话仍旧让他们有些震惊——虽然都知道这是事实。</p>

不远处,原本想过来汇报战情的将领也停在了原地。</p>

但与其他士卒不同的是,他却是带着一丝笑意。</p>

因为他也不信神。</p>

战场上,如果对面有个神,那他倒是想试下是神强大还是炸药强大。</p>

“你说我渎神。”李缘反问了道:“那我为什么只渎神,不亵渎祖先呢?”</p>

项燕只是气愤的看着他,呼吸粗重却没说话。</p>

“怎么?你项燕也想明白了?”李缘冷笑了一下:“因为祖先有功,祖先是真的,而神在哪?没有人的认可,神算个屁!”</p>

“那些士卒会畏惧山鬼,但你项燕会吗?其他那些楚国贵族和他们的私兵会吗?如果会,刚才你们看到这个山鬼时怎么不跪下投降?那你项燕不一样在渎神?”</p>

项燕扭头,冷哼一声,摆明了嘴硬。</p>

而李缘的诛心之语还在继续:</p>

“所以项燕,你说如果我带着秦军打下了天下,秦国让天下子民安居乐业了,你说未来几百年后,人们会不会给我、给秦王也冠上一个神名?”</p>

“不可能!”项燕咬着牙说了句。</p>

“那始母神女娲、火祖燧人,黄帝和炎帝还有蚩尤他们这些有神灵传说的人,你认不认?到了大禹和尧舜的庙门前,你拜不拜?”</p>

项燕噎了一下。</p>

楚国是不服周天子,但不是连祖宗都不认了。</p>

而华夏人独立于世界上其他文明的特点就来了:对有功绩的祖先,都会立庙宇用香火供奉,将他们神化至极。</p>

外国神话里大部分都是虚构的,可华夏神话里,绝大部分都是有原型的祖先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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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沉默,李缘嗤笑一声:“怎么在你这,那些祖先就是有香火祭祀的神,几百年后的后人却连你都不如了?”</p>

“这山鬼,只是在楚地名声最盛,在其他地方可能都排不上号。”</p>

“那我一个未来能统一天下的神,我怕这山鬼?”</p>

“再说回这个画像问题。”李缘指了指热气球:“神灵既然是我们人自己立的,那为何不可以是他?”</p>

“等秦王统一天下,哦不对,从现在开始,但凡那些没有明确画像的神灵,我大秦统统给他们画一幅出来,就以大秦诸多功臣为作画基础。”</p>

此话一出,周围的秦军心里都激动了一把!</p>

这要是立功了,以后说不定我们也能混个神位当当?</p>

到时候后人一说出去:某某神的那个画像就是以我家老祖宗的脸画出来的……</p>

我去!</p>

不远处,听了许久的将领走了过来,一脸激动:“国师,您刚才所言,可是真的?”</p>

他两眼放光,直接无视了一旁眼神都快能吃人的项燕。</p>

李缘点了点头:“当然,我何必骗你们?”</p>

“住嘴!”</p>

项燕大喝道:“如此不敬神灵,哪怕只是为神灵作画,你等都罪该万死!我楚人绝对不会认你们的伪画!”</p>

李缘和将领对视了一眼,随后他看了一眼营寨外,将领点了点头。</p>

将领走过去,将项燕的身子偏了一下,让他面向营寨外。</p>

那里,许多跪地投降的楚军士卒正对着这个山鬼热气球的方向跪拜,那虔诚模样让许多秦军士卒都怀疑这玩意是不是真的神灵。</p>

“项燕,你刚才说什么来着?”</p>

将领的问话,深深刺痛了项燕的心。</p>

李缘看向身后的操作人员,示意工匠再次将热气球升起来,让人拉着到楚军降卒上空去转一圈。</p>

而将领就拉着项燕站在营门口,看着前方那些楚军士卒对热气球的跪拜。</p>

此时此刻,他们的跪拜其实不是对山鬼这个神,而是在打了败仗、又被秦军抓住后找的一个心理安慰。</p>

这一点项燕也明白。</p>

可明白这个是一回事,人们的跪拜是另一回事。</p>

之后如果秦军没杀他们,他们回到了家乡,那会对山鬼这个神有什么印象?</p>

不就是热气球上那张脸吗?</p>

然后等秦国人一打来将功臣画像流传出去,人家一看:豁!山鬼居然是秦国将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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