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要利用他们，但只是希望他们有敢于向曾经的头领挥刀的勇气，因为只有这样的人，之后才能成为合格的打手。”</p>
“至于沾血？”</p>
杨端和嗤笑了一声：“你都能沾上自己父亲的血了，我要他们沾血有什么用？沾同族的血有用是对有德行的人来说的，你们现在有德行吗？”</p>
头曼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p>
……</p>
东胡势力范围南部。</p>
走了近一天的校尉终于看到了第一个东胡部落……的遗址。</p>
看着地面上留下的那些印记，他立刻就分析出了这个部落迁徙的时间：不到一天！</p>
怎么回事？</p>
难道大王有未卜先知的法术知道了、或是通过什么方式逼迫了东胡离开？</p>
校尉让手下立刻分散，沿着周围不同方向去找，看是否有别的迹象，自己则准备带人沿着这个部落离开的痕迹追踪，看是不是特例。</p>
但忽然间，他发现一处遗漏的残破栅栏上似乎有字。</p>
走进去一看，是一些东胡人的字，而他幸运的认识其中几个。</p>
“恨……秦军强大……燕……无耻……抢夺……？”</p>
校尉楞了下，立刻通过已知的事情脑补出了“合理过程”。</p>
北伐匈奴的过程中，强大的秦军或是通过逼迫、或是战争，让东胡吃了亏；东胡退出了南边的部分土地以求和平；但燕国可能与秦军做了什么交易，让这块地到了自己手里；于是东胡人一边碍于秦军不敢不退、一边又不忿燕国得利，所以才在退走时留下了这些话。</p>
校尉心里有些古怪。</p>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燕国，岂不是占了秦国的便宜？</p>
……</p>
燕王宫。</p>
燕王正拿着一盒从秦国店铺买来的跳棋，与太子丹对弈着。</p>
“太子啊，时局就如同棋盘，你要学会走一步看十步；你要多加练习，不能如此简单的棋都不会。”</p>
由于暗地里练过的缘故，燕王将第一次接触这个的太子丹虐得体无完肤，但每一步下之前还要教教他。</p>
宛如一个正在教导孩子如何成长的老父亲——如果忽略掉他是练成后才来下的事实的话。</p>
太子丹表面上附和，心里其实很不认同。</p>
这棋盘是从秦国人那买来的。</p>
原本这没什么。</p>
可如果再联想到燕国此刻对东胡的行动、也是建立在借秦国人军威的前提下，太子丹就觉得浑身都不舒服。</p>
偏偏自己的父王还因此沾沾自喜，毫无对自身实力的认知……</p>
“太子，你知道以后世人会如何谈论燕国吗？”</p>
燕王似乎想到了什么，满面潮红！</p>
“人们会说，我燕国不仅奉行大义和秦军共战异族，还能顺手逼迫东胡让出千里之地！”</p>
“有此功绩，寡人百年之后也有脸去见列祖列宗了。”</p>
太子丹欲言又止。</p>
他总觉得事情不会和自己父王想的一样顺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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