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句话打了好几个磕巴，浑身上下都透着破绽，是个人都听得出它言不由衷。
虞欢把拉开的窗帘微微合拢，没有再问，毕竟它不想说，逼问也没有意义。
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地转动，虞欢打个哈欠的功夫，沈清衍出来了，一身的冷气，下巴处还有水珠滴落，脸上的神情又恢复了以往的波澜不惊。
看得出来，他刚洗了个冷水澡。
虞欢瞅了眼墙上的钟，时间差不多过去一个半小时了。
他这澡，洗得够久。
“你去刷牙洗脸吧。”沈清衍走过来，对她说:“烘干的衣服放在洗衣机上面的架子上，你进浴室就能看见了。”
虞欢点头，说了句谢谢，转身走向浴室。
直到浴室门关上，沈清衍才收回目光，垂眸叹了口气后，松了领口一粒纽扣。
所以，她发现了吗？
沈清衍眉头紧锁，唇角抿直，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像是羞耻，又像是懊恼。
他没看到她脸红，除了表情有点怪怪的，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所以她没感觉到?
还是说，她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应该不会。
沈清衍记得，虞欢昨晚入睡很快，连他翻身面向她，后者都没有一点动静，睡得很死。
起初，沈清衍只是想看看她。
然后听见她嘟囔一声，骤然翻过身。
两人当即面对面，看了个正着。
她抱着被子一角，侧脸压在枕头上，乌黑的长发落在她的脸颊边，还有肩膀上。
卧室内静悄悄的。
沈清衍听着她的呼吸声，靠近，手指轻轻将她脸上的发丝撩开，她脸上好像长了点肉，双颊软软的，一戳一个洞。
不知不觉中，床中央用来分隔的被子慢慢摊平，两人之间再也没了遮挡。
换上合身的囚服，虞欢舒服多了。
“出来吃早餐。”
休息室内没人了。
沈清衍的声音是从办公室传过来。
虞欢啧了一声，对典狱长的听力表示佩服。
等她走出休息室，办公桌上果然准备好了面包和温水，又听见沈清衍说:“吃完早餐，我们就走。”
虞欢没什么意见，早走晚走都是走，早点过去也好，大白天的安全感总要强些。
花了不到十五分钟，两人解决了早餐，虞欢想了想，她在末世世界曾买过一个水系异能，不知道能不能用。
她去问系统，六子连连说不行。
虞欢也不失望，面对丧尸没有异能，总要有趁手的武器，她看着沈清衍腰间的两把枪问:“典狱长，你能不能借我一把枪啊？”
沈清衍毫不犹豫地把枪递出去，又多问了句:“你会用吗？”
虞欢说:“不会，你可以教我吗？”
她看电影上别人使枪都很简单，应该很容易上手。
可沈清衍把枪收了回去，转而把黑色的警棍放到她手心，“新手学枪要花时间，准头不高，危险系数大，你就拿警棍防身吧。”
警棍?
虞欢抓住，攥了攥，是挺结实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捅破丧尸的脑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