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轻哼了一声，抢先说道：“他啊，在一家国企做副总助理。”</p>
“哦，这样啊”</p>
乔丹脸上的笑凝滞了一下，对聂枫的身份显然有些失望。</p>
白羽看了看脸色微尬的江千亿，又补偿了一句：“那位副总是董萧玉，江总见过一面的。”</p>
“是吗？”</p>
江千亿有些迟疑。</p>
乔丹瞧出江千亿对自己刚才提出的问题有不适感，连忙找补：“董萧玉是位女副总吧？</p>
能在大国企里当副总，那她肯定不简单了。</p>
咱们聂枫小兄弟跟着她，以后一定也会混得不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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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简单啊。”</p>
白羽见乔丹借着吹捧董萧玉来抬高聂枫，忍不住又说道：“一个骚娘们而已。”</p>
他这话也不假。</p>
在他父亲白敬宇的眼里，董萧玉可不就是一个期待攀上箫建仁，以出卖身子谋求富贵的女人嘛。</p>
可这话就又打了江千亿的脸。</p>
“白先生。”</p>
江千亿脸色直接阴了下来：“你对聂枫有成见，我知道。</p>
但你可别忘了，聂枫喊我大哥。”</p>
“我”</p>
白羽被噎了一下。</p>
在千亿会馆，他这是第一次被江千亿当众训斥。</p>
是的，这货认为江千亿的话，就是在训斥他。</p>
他是谁？</p>
他可是白老爷子白敬明的儿子。</p>
白敬明是谁？</p>
那可是汉东省三号人物的座上宾。</p>
不过，白羽也清楚，千亿会馆是江千亿的天下。</p>
明面上，他只是这里的一个顾问，狗头军师。</p>
没什么实际份量。</p>
所以，他愣了三秒后，那张死人脸罕见地露出了一抹笑意：“江总，是我失言了，我自罚一杯。”</p>
说着，白羽端起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p>
江千亿这才缓和了脸色，端起酒杯，招呼大家同饮。</p>
他如此维护聂枫，三分是因为聂枫对他的帮助，和这小子与老父亲江哲的关系。</p>
七分是想警告白羽，别特么太过分。</p>
你和你老爷子在我酒店，搞“二人转”，还特么用聂枫，是完全没把我放眼里啊。</p>
这千亿集团，到底是姓江，还是姓白？</p>
你们特么没点逼数吗？</p>
其实在座的人里，还有想为聂枫出头的。</p>
那就是京城开发商杜志军。</p>
他清楚聂枫与京城京典会馆齐云天的关系。</p>
听白羽和乔丹调侃聂枫，他就忍不住想笑。</p>
心说，你们这帮土鳖，真当聂枫是个打工仔呢？</p>
出了汉江，你们狗屁不是。</p>
可人家聂枫在京城，有齐云天护着，就能横着走。</p>
真尼玛</p>
杜志军张了张嘴，想说。</p>
但见江千亿和白羽又和好如初，把酒言欢，便没再开口。</p>
当然，这种关系，他也不敢轻易吐出来。</p>
靠着偷窥得来的信息，说出来他有些不踏实。</p>
谁知道齐云天想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和聂枫的关系呢。</p>
社会上的很多关系，都是秘而不宣的。</p>
再说了，聂枫这小子，好像也过于低调，似乎根本不愿让人知道这种关系。</p>
于是，杜志军便闭了嘴，与众人说笑着举杯同饮。</p>
聂枫坐在成程办公室，自然不知道包厢里还因为他离开，发生了争执。</p>
此刻，他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成程对面，若无其事地翻看手机。</p>
进来后，两人聊了没几句过年的过场话，便如现在这样，彼此沉默了。</p>
成程摆弄面前的电脑。</p>
聂枫玩自己的手机。</p>
偶尔他还探身过去，拿起成程的茶杯，抿一口，再给人家放面前。</p>
顺带还提醒一句：“换茶叶，太淡了。”</p>
成程嫌弃地瞥他一眼，根本不动，继续忙自己的事。</p>
聂枫也不在意，过一会儿再继续提醒。</p>
“小子！”</p>
成程放下手里的鼠标，双臂抱于胸前，问聂枫：“你知道年前送你房间去的那个主持人，是谁的女人吗？”</p>
聂枫摇了摇头，瞥视着成程，反问道：“难不成还是江千亿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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