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你记你的，朕来捡就是。”朱元璋“能屈能伸”，弯腰将欧阳伦之前丢下去的毛笔捡回来。</p>
“行刑！”</p>
说完，欧阳伦又取出一支毛笔丢下。</p>
“妈的，朕真想杀了这欧阳伦。”朱元璋小声嘀咕道。</p>
“父皇息怒啊！”朱标此刻除了劝朱元璋息怒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了。</p>
纪纲见欧阳伦发令了，朱元璋也没阻止，立马安排人给牛城上刑。</p>
接下来整个太和殿内响起的都是牛城的惨叫声。</p>
一番刑法之后，牛城中途晕死过好几次，现在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p>
“牛城，本官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认不认罪？”</p>
“我我我没罪！不是我害的公主”</p>
说完，牛城脑袋一歪，又一次晕厥过去。</p>
“主审大人，还把他弄醒么？”纪纲询问的道。</p>
“就让他爬在那里，不用管他了。”欧阳伦摆摆手，“纪纲，与牛城、公主同行的仆人、官员可都有押解回来？”</p>
“如今都关在天牢里面的，不过锦衣卫这边已经全部问过话了，都说不知情。”</p>
“行，那就将他们带上来吧！”</p>
“全部么？”</p>
“全部。”</p>
“是。”</p>
没一会儿，足足三十多人被一股脑的带了上来，这些都是跟着牛城、崇宁公主一同去云南的官员、仆从、侍卫。</p>
好在太和殿比较大，这才能容下这么多人。</p>
这些人进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趴在板凳上，已经被折磨得惨不忍睹的牛城，看一眼就吓得失声。</p>
啪——</p>
“传国玉玺牌”惊堂木重重响起。</p>
所有人都是一个激灵。</p>
扑通扑通——</p>
一个个全部跪下，哀嚎起来。</p>
“陛下冤枉啊！”</p>
“陛下公主殿下真的不是我们害死的啊！”</p>
“陛下，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九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我要是死了，我们家可就没人养家了！”</p>
“呜呜——”</p>
听着这些人叽叽喳喳的样子，欧阳伦眉头一皱，怒喝道：“都给本官住嘴！”</p>
“你们的主子死了！是被人害死的，你们不应该好好想想到底是谁害了她么？”</p>
“据我所知，崇宁公主平日待你们可不薄，你们难道就只会在这里喊冤枉？！”</p>
欧阳伦的话，狠狠震慑住这些人，不少人脸上露出悲伤之意。</p>
“大人，我们真的不知道啊！”</p>
“平日里都是驸马和公主殿下在一起，我们这些下人很难靠近的。”</p>
“大人我们都是冤枉的。”</p>
欧阳伦目光落在这些人身上，观察着这些人的表情，随后冷冷道：“公主被歹人所害，若是没有内应绝对不可能成功，所以凶手就在你们当中！”</p>
“陛下给了我一晚上的时间让本官审理此案，若是明天早朝前没有查个水落石出，本官多半会掉脑袋，不过你们也别高兴，因为若是本官要被砍脑袋，本官第一个先把你们给砍了！”</p>
“大家一起去森罗地府！”</p>
接着欧阳伦又指着中间的牛城，继续道：“牛城驸马你们应该不陌生，即便是驸马也被我打成这个样子，等会一样这样对待你们！”</p>
闻言，众人被吓得浑身发抖。</p>
牛城惨样他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地上的血都流了不少，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血腥味。</p>
“大人饶命啊！”</p>
“大人想问什么，我都说！”</p>
欧阳伦点点头，“纪纲，安排你的手下，把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单独安排审讯，让他们将事情的经过都描述一遍，一一记录下来，若是有瞒报、谎报、不报者，立即用刑！”</p>
“是！”</p>
纪纲招手，随即更多的锦衣卫冲进来，每一名锦衣卫就像是抓一只小鸡一样，将这些人提了出去。</p>
“四妹夫，你将这么多人单独审讯，还要全部记录下来，这会不会很浪费时间？”</p>
朱标担忧问道。</p>
欧阳伦摊摊手，“这也没办法，咱们也没有监控，那这些人的眼睛就监控，得一点点扣出来，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还原情况！”</p>
“我相信锦衣卫的专业！”</p>
“监控？是监视吧？”朱元璋向欧阳伦投来鄙夷的目光。</p>
欧阳伦淡淡看了朱元璋一眼，露出同情的眼神。</p>
哎井底之蛙，知道什么叫做天眼么？</p>
等我把那玩意弄出来，也不知道你还在不在，希望你能多活一点时间，等你看到了什么是“监控”，才会知道今天这话、这眼神的含义!</p>
这话欧阳伦心里嘀咕，实际上他根本没有理会朱元璋，而是将目光落在纪纲身上。</p>
“纪大人，接下来交给你了，咱们俩能不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就看你手下的那群人给不给力了。”</p>
闻言，纪纲是真的不敢怠慢，连忙道：“请欧阳驸马放心，我这就去亲自看着，审讯完之后，立马来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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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纪纲便走出了太和殿。</p>
“这人都拉走了，那接下来怎么审呢？”</p>
朱标走过来问道。</p>
欧阳伦对着朱标翻了个白眼，“我说太子殿下，你现在可是我的师爷，接下来怎么审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吧？难不成你以为咱们是在完剧本杀？你体验一下师爷这个角色就完了？”</p>
“你这师爷当得不合格啊！陛下当杂役都比你好！”</p>
朱标：</p>
“哈哈”朱元璋听完先是一笑，接着感觉到不对劲，“欧阳伦你小子在讽刺朕呢？”</p>
“臣婿不敢，只是说了实话而已。”欧阳伦淡淡道。</p>
“欧阳伦你别逼朕扇你！”朱元璋气得举起自己的巴掌。</p>
“陛下，那里王忠书吏正记录着呢，咱们能说话别动手啊！”欧阳伦连忙指着王忠道。</p>
见状，朱元璋只好作罢。</p>
这时候朱标想到了办法，连忙道：“四妹夫哦不主审大人，孤以为咱们应该派人去调查一下牛城与三妹身前与谁交恶、有仇，把这些人列为怀疑对象，叫来审问一番！”</p>
“太子殿下好主意，不过咱们只有一晚上的时间，再做这些事情根本来不急。”欧阳伦摇摇头，直接聚集了太子朱标的提议。</p>
朱元璋闻言，冷笑道：“看来你小子还是有自知之明，知道时间不够，想要靠一晚上就把事情查清楚，你根本没有可能！”</p>
欧阳伦依旧没有理会朱元璋，而是继续对着朱标说道：“再说了此事发生在快到云南的路途中，害崇宁公主的若是京城的仇家，根本没有必要等那么远！”</p>
“当然了太子殿下的分析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这些消息等锦衣卫审问外那些仆从、侍卫就已经知道了。”</p>
“所以根本不用麻烦，太子殿下要是有这个时间的话，不如派人来给牛城处理一下伤口，这么板子和刑法下来，他现在就只剩下半条命，要是等不起挂掉了，我倒是无所谓，只是真相怕是再也无法查清楚了。”</p>
听到这话，朱标、王忠、朱元璋这才反应过来，此刻大殿上牛城正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呢！</p>
“对对，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快快去叫太医！”</p>
朱标点点头，这才反应过来。</p>
牛城：天呐！终于想到我了，刚刚我都看到我太奶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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