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郭资、何博二人也是转身朝向朱元璋。
divcss=&ot;ntentadv&ot;众臣也都将目光投向朱元璋,等待着朱元璋开口,大家都知道朱元璋才是现场掌控全局之人。
“何博,伱既然参奏欧阳伦、李福元等人,可有证据?”
朱元璋言语平静且威严,听不出半点情绪。
他也知道欧阳伦肯定捞钱了,但毛骧在永安府调查那么久,也没有确凿证据可以证明欧阳伦确确实实贪了,胡惟庸派陈宁、涂节去一趟永安府就能够查清楚欧阳伦贪污受贿的事情?
真要是这样,那岂不是说明锦衣卫无能,他朱元璋还不如胡惟庸?
简直是天大笑话。
听到朱元璋这样询问,胡惟庸转头给了何博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连忙道:“陛下,此事乃我御史台陈宁大人、涂节大人亲眼所见,他们昨日便从永安府赶回来!”
“陛下让他们上殿,一问便知!”
朱元璋疑惑道:“陈宁、涂节皆为二品官员,完全可以自己上朝,何须让朕宣他们俩?”
这时胡惟庸站出来说道:“陛下,陈宁、涂节二位大人有些不放面,若没有陛下允许,他们无法上到太极殿来。”
嗯!?
这下朱元璋以及其他官员都有些懵了。
这是什么意思?
堂堂二品大员还不能来太极殿了?
“宣陈宁、涂节上殿!朕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不方便的!”朱元璋有些懊恼,这胡惟庸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敢在朕的面前耍把戏。
有了朱元璋的命令。
很快,就有四名侍卫太子两副担架来到太极殿下,担架上躺着两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像是受了重伤。
见状。
朱元璋以及一众大臣都瞪大了眼睛。
“胡惟庸,你该不会是想说,这就是陈宁、涂节二人吧!”
朱元璋愣愣问道。
“回陛下,这就是陈宁、涂节二位大人,他们在永安府明察暗访,犹豫查到了欧阳伦等人贪污受贿的证据,被欧阳伦等人密谋伤害,要不是逃得及时,恐怕根本回不来京城!”
“陈宁、涂节二人伤成这个样子,根本无法上朝,也是对陛下的大不敬!因此臣才请陛下下旨召见!”
这一次,胡惟庸说得严丝合缝、合情合理,即便是朱元璋也没办法呵斥。
周围的大臣在看到陈宁、涂节如此惨样,也不禁有了同情心。
“把人害成这个样子,简直太过分了!”
“陈宁、涂节二位大人一个是御史大夫、一位是御史中丞,如今却是被区区永安府知府害成这个样子,哪怕他是驸马也得为此事负责!”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陛下可经常这样说!”
“请陛下严惩驸驸马欧阳伦!”
“若是陛下这次再放过欧阳伦,那便是害了永安府百姓,那便是危害大明江山!”
侍御史何博当即朗声道。
很快有官员跟着附和。
局面一下子就对欧阳伦极为不利起来。
就连郭资看着躺在担架上无比凄惨的陈宁、涂节,此刻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见此情形,胡惟庸连忙乘胜追击,继续道:“陛下,涂节虽然也受了重伤,不过他亲眼见到了欧阳伦是如何作恶的,而且他还能够说话,欧阳伦有没有问题,一问便知!”
随着胡惟庸发言,担架上的一个人仿佛是收到了信号,立即挣扎着爬起来。
“陛下,胡像所言句句属实!臣涂节对于欧阳伦等人在永安府的贪赃枉法之事,亲眼所见!”
“永安府的官员贪污受贿钱财主要有两个渠道,一是收入门费,二是利用股票交易所,粗略估计光是这两处收益就足以超过数千万!!”
“最为恐怖的事情,那就是欧阳伦他们赚了那么多钱,都没有分给国库丝毫!”
“陈宁大人先去永安府巡查,结果却是被欧阳伦的手下抓起来,连手下也被击毙,永安府捕快对陈宁大人各种刑讯逼供!”
“要不是臣去的及时,或许陈宁大人已经被害!”
涂节言语间带着哭腔。
“臣让人查阅了这几年永安府的税收情况,发现账本上根本就没有这些钱财,那只能说明是欧阳伦全部都贪了!”
“陛下,这欧阳伦以及同党简直就是我大明的蛀虫!要尽快铲除,否者必成大患。”
“欧阳伦狼子野心,连朝廷御史都敢下手,那他还有什么不敢的!”
胡惟庸接着涂节的话,朗声开口。
声音响彻整个太极殿。
文官:这欧阳伦果然坏得很!
武将:妈的,驸马欧阳伦不是个书生么?怎么变得这么猛了?过去都没有关注到啊!有机会一定要认识认识。
朱元璋:欧阳伦有没有狼子野心,咱不清楚,但欧阳伦很有能力是真。
胡惟庸再次给侍御史何博一个眼神,后者当即咬牙切齿道:“陛下,欧阳伦罪责垒垒,极其同党也是在永安府乃至整个北直隶,作威作福,如今人证物证都在,还请陛下降旨,将欧阳伦以及一众党羽全部拿下!”
“为大明去掉这一大毒瘤!”
“请陛下为大明去掉这一大毒瘤!”
一众官员纷纷附和,其中不少是之前保持中立的官员,但是再听了胡惟庸等人的论述外,他们对欧阳伦的看法直线下降,甚至也跟着附和起来。
哗啦啦——
太极殿上大半大臣都跪了下来。
朱元璋听完胡惟庸、何博、涂节的控诉,以及下跪的一众官员眉头微微皱起。
这次胡惟庸等人比上次的参奏准备得很充分,证据、证人也是准备了。
胡惟庸此刻躬身低着低头,但嘴角却微微上扬,在他看开,欧阳伦如今已经和死人没什么两样的了。
跟本相斗,你小子还嫩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