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人王来说，不忠诚的正道和忠诚的旁门左道，肯定是选后者。
对面，炎反倒是冷静了一些。
辛苦三百年，才攒下这番基业。
他不羡慕有熊氏的待遇，甚至不在乎自己能不能当上人皇。
他想要的，跟刘累其实有些像。
只是，他身上的期待更多，所以必须要战斗。
……
“炎要输。”
萧衍已经看出了端倪，眼下看起来是势均力敌，但是有熊氏这边划水的很多。
等看到局势明朗，划水的迟早也要拼命。
下场的仙神，要么是散仙或者小门小户出身，要么是大教的棋子。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没得选。
小门小户输不起，一输就是道统断绝。
大教棋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就算是划水逃的一命，还能逃掉背后道统的惩戒吗？
所以，拼到开始消耗底蕴的时候，炎肯定要输。
或许有人要问了，难道战争就是靠底蕴吗？有熊氏又不是碾压对方，双方差距没有那么大，结果还不确定。
没错，如果是正常的战争，输赢还真不一定。
说不定就是有熊氏这边先崩溃。
但是……这是一场君子之战。
双方约定好了，点到为止。
战场上拼命的士兵也好，仙神也好，都是棋子。
对他们来说，可能是在拼命，但是对两位人王来说，却仅仅是合作的筹码。
分主次，不分胜负。
所以萧衍才说炎输了，从他答应这种君子之战开始，其实就已经输了。
“是少了分霸气。”左宇也如此评价。
从全方位的角度评价，炎都是非常优秀的人王，甚至他做人皇也未尝不可。
对人族，对仙神来说，都是能够接受的。
但是，霸气不足……在这种时候就很要命了。
“别忘了，炎身后的那两个老家伙底气也不足。”大师兄叶文也插了一句。
这话没错，麻杆打狼两头怕，离火老祖和五雷上人估计也心虚的很，真打出真火来了，他们还真怕青云老祖不讲武德。
所以，君子之战也是最后一搏。
赢了，青云老祖无话可说。
输了，也不至于血本无归。
可以说，眼下的局势乃是多方算计、平衡，最后才得到了结果。
看到的，只是结果。
透过表面看本质，才是真功夫。
仙界，就是这么残酷。
金仙大佬们说说笑笑，脚下的众生却在用性命作为赌注，为大佬们增加筹码。
无论是仙人神祇，还是大教弟子，都逃不掉作为棋子的命运。
不止左宇这边，其他金仙也没有一个人觉得这副场景有什么不对。
天地不仁，难道仙神就仁了？
这就是为什么萧衍笃定刘累打赌会输给自己的原因。
后者看到的是人族，但是仙界不仅是人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