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辛心里也高兴，忙把小徒弟扶起来，嘴上严肃，脸上却带着笑意：“你既然已经拜我为师，那为师还是要多念叨一嘴，以后可不许再偷人家的东西了，再饿也不准。”</p>
戚百歌扬起一个笑脸：“是！徒儿遵命！”</p>
那一年，在一辆破旧的茅草车上，少女终于找到了家。</p>
在坑洼小路上，伴随着茅草车发出的丁零当啷声响，陆辛的声音也响起：“小兄弟，对不住了，我们不去小河村了，钱不必还了，我们在这里下车了。”</p>
“好嘞！好嘞！”</p>
然后是少女的声音：“师父，那我们怎么去问心门？”</p>
“你既然已是问心门的弟子，自然与我御剑飞回。”</p>
“哇！御剑飞行！”</p>
玉剑之上，男人带着小女孩站立如松，施术之后，飞剑带着二人奔往云空。</p>
……</p>
幻象在这里消失了，不知为何，陆辛与小师妹的回忆令慕寒星感到一阵酸楚，突然就想哭。</p>
师父不在了的时候，小师妹不知道该有多难过。</p>
……</p>
然后她看到了以前幻视过的场景。</p>
是小师妹刚入问心门的时候，那群山门弟子趁着陆辛不在的功夫，对着戚百歌冷嘲热讽，说来也奇怪，这些人就看陆辛脾气好又是候选者，所以就对他的弟子百般刁难，再加上星儿天赋异禀同样也遭到同门嫉妒，那些年，多多少少，冷飞刃和戚百歌也受了点影响。</p>
曾经在去戏城救崔仁的那日，慕寒星就幻视过，如今她亲眼在拾光镜里看到了。</p>
一群人把新入门的戚百歌围了起来，她是陆辛的徒弟，却连外门弟子的灵力都不及，那些人赶紧借机过来嘲讽：“陆前辈不过看你可怜，无家可归，才收留你的，又不是因为你骨骼清奇，我劝你啊，不如早点下山归凡，找个土财主嫁了，说不定以后的日子还能过得舒坦点呢！”</p>
“对啊，你长得也不赖，干嘛非要来修仙，下山嫁人去吧，降妖除魔这种事，想想就行了啊。”</p>
“不要逞能了，干嘛非要做不适合自己的事，下山去吧。”</p>
“听说她家境清寒，哪有土财主能要……”</p>
“……”</p>
那群整日就知道说风凉话的人在戚百歌的耳边喋喋不休，戚百歌低着头，不说话，眼圈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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