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懂些吧……”女孩儿的话戛然而止，立刻停下的思路使大脑放空。但总觉若是花停在这里回显得自己心虚，便有解释似的说上一句，“历来爱这些，从小时候感兴趣……”</p>
“哦。”</p>
罗莲压根儿未在意。</p>
加快速度追赶上大部队，罗莲不算自然的融入这行军中。</p>
到达时候也刚好晌午。</p>
太阳正烈，君王被大监搀扶着走下马车。</p>
弹落衣角灰尘，往前方破败地看去。</p>
人员不见，百姓皆被堵在各自的家中不被允许出门。</p>
没有任何一个百姓敢探出视线观望。</p>
门与窗户紧闭，君王来临。</p>
重兵停在村庄外三里处等待，君王身边仅仅三人跟随。</p>
锵锋与大监护于左右，付远在后。</p>
兵马排列，后有人来，士兵让出一条骏马能够通行前进的道儿。</p>
黑色骏马平稳往前，稳步前进。马背上面一袭黑衣女人带着个面容年幼的少女。</p>
没有任何一个士兵在她二人经过身边时候扭头看去。</p>
欲被狂风所破，茅草村门还有淋淋雨珠悬挂。它欲要下落，又静止垂空。</p>
周围泥泞，牌匾直插在土地里。</p>
牌匾上粗糙的字体，上写着：</p>
张村</p>
村外面玩耍的孩童赶在午饭之前回来。</p>
奈何村子被士兵保卫，孩童无法靠近返家。远远停留，没有百姓想要在此刻靠近。</p>
便几人结伴，在能够看到自家房子但却看不见亲人父母的地方玩闹。</p>
被军队包围的村庄门前，君王等候。锵锋与大监在其左右，身后两匹全黑骏马。</p>
付远在这更之后，甚至快要隐匿在军马中。</p>
“父亲……”在男人的身后突然出现的少女怯生生的说道。</p>
熟悉的声音穿过耳膜扎进头脑，男人心灵一颤动，只觉恨铁不成钢。他确信这软绵绵的声音不会是别人……</p>
“父亲……”</p>
见身前背影不应答，女孩儿躲在罗莲身后的半个位置再次呼喊道。</p>
但男人始终不转身。</p>
他所希望的是身后的女儿明白自己用意，领会着转身离开。</p>
可惜好似因为罗莲陪同的原因，想过接下来所有的发展，但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转身离开。</p>
罗莲一手牵着麻绳骏马，一手持剑站在少女的身边。</p>
她的余光看见少女脸上的彷徨和慌张。</p>
显然，眼前的男人始终背对，摆明是不愿意相认。</p>
直到这安静焦灼的氛围被一人打破……</p>
“将军，既然初识都追到了这儿，是家事便尽快些处理了吧。”站在最前默默等待的君王不苟言笑说出这话来，“也尽快些，莫要耽搁祭会。”</p>
并非斥责，只是时间紧迫。</p>
此刻完全没有躲避面对的机会，付远只好认下，冲君王应答接着转身，准确无误的一把拉上付初识的手腕，直接略过罗莲走远。</p>
后方布阵的军马赶忙让出一条去往最后位置的去路，让自始至终都未正眼看过一眼少女的男人去后面空旷处。</p>
“父亲……”一而再再而三的呼喊男人，少女没办法阻止他的脚步。</p>
“够了。”</p>
从未有过的冷漠，在走到一片泥泞空地之后男人停止下来，阴沉的背影令人发指，他始终没有转过身，只是用浑厚而清亮的嗓音说出这二字。</p>
这冰冷至极的语言令少女慌了神儿。</p>
“您……不想同我解释吗。”</p>
“我为何要向你解释？”男人明知故问，可少女这般言语也并不中听。</p>
“您和那位大人……是什么关系。”</p>
“那位大人？”终是瞒不住的，男人自问自答，“你说王书？”</p>
“嗯，”少女点点头，“昨日我看见您进了他的宅院，然后……始终没有出来。”</p>
“昨日？”男人面容严肃，紧皱起眉头，“你昨日在何处？既知晓我未出王大人府邸，从我离宫后你在跟踪我？”</p>
“可凭你自己，如何跟踪我竟没被察觉？”男人疑虑。</p>
“因为昨日在宫城门恰巧遇见过罗莲姐姐。”</p>
“她一直与你同行跟在我身后？”</p>
“嗯，因为姐姐说……”</p>
“她说什么？”男人质问。</p>
“她说那时候碰巧也无事，可以陪我……”</p>
“还真是有这般碰巧的事。”听罢女孩所说，男人无奈一笑。</p>
转而，男人脸上终于出现神色，他瞪大双眼直勾勾盯着女孩儿。是劝阻，更算是警告，他的手抬起到少女肩膀的位置，言说：</p>
“今日之事我暂且不同你计较，但今日之后，你的一切必须听我的！”</p>
“我一直都在听您的话！您说让我莫要多管您的事情，我便从不盘根究底。您说我莫要用武功更莫要同江湖中人走的太近，我也便是照做的！您让我多与二公主交往我便日日去寻她！只是我不明白……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埋在心里的疑虑终于说出口，这是入闻取城以来女孩儿第一次问这问题。</p>
付远并不打算直面回答，所以选择沉默不语。</p>
这便是答案。</p>
付初识看得出父亲的结论：</p>
“好的父亲，今日我会乖乖跟在罗莲姐姐左右，不会给您找麻烦。今日之后……我会好好听话，不再打听您的事情，不再结交江湖上的朋友……”</p>
“那便好。”听到这话，男人脸上的神色才终于稍许缓和。但这要求听上去荒谬至极，在短暂的沉默后男人无奈的开口说话，“初识，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太苛刻，但父亲没那么大的本事，只能做到这样。”</p>
“还有，”男人不放弃说教，“罗莲也尽早远离。江湖气吸引人，可江湖人不完全是江湖人。”</p>
本是仍旧不放弃，想要问个究竟。但当付远说出这一番勉强算是安慰的话后，少女将问题停留在了脖颈。因为她知道，父亲此刻一定不想自己问出。</p>
若不是有人打破这场面，恐怕这父女俩要在此地面面相觑无言甚久。</p>
好在有人来。</p>
身穿盔甲的年轻男子一脸讨好相朝付远走来，停在二人正面前，将君王的话带到：</p>
“付大人，那位先生到了，陛下催促快些返回去以示礼貌。”</p>
“好，我知晓。“付远点头回应，告知年轻男子自己已然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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