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看着宫侑，角名挑了挑眉：“怎么这样的表情？好像没人惹你吧。”</p>
宫侑低着头，额前金色的发丝遮挡住他锐利沉重的眉眼。</p>
角名转动视线，看向另一边闭上了眼睛：“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也没必要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吧。”</p>
“你闭上嘴，没人当你是哑巴。”沉甸甸的声音里明显让人听出了不对劲，和平时心大的宫侑完全不一样。</p>
宫侑并不是简单的舍不得前辈们离开，毕业什么的，他们总会经历的，只是，在前辈们毕业的这一年，他们在春高没有走到最后。</p>
这一次的失败和过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样，唯独这一次让他体会到了如此沉重的愤恨和咬牙切齿。</p>
“春高的时候，简直是糟糕透了……”宫侑低着头喃喃道。</p>
“是吗，我倒觉得那是一场好比赛。”</p>
北信介的声音在宫侑身边传来，角名转过头去，看到的是不知何时回来的北信介和其他几位前辈。</p>
角名站起身，看着北信介，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他和宫侑交谈。</p>
宫侑也看着北信介，紧紧的咬着下唇，视线瞥向一边的地板上，沉重的表情和紧握的双手，倒是让北信介感到了些许新奇。</p>
“侑，悔恨吗？”</p>
宫侑点头。</p>
他要悔恨死了，即使知道那场比赛无论是自己还是其他人都已经尽了自己的全力，但是想起时还是忍不住想：要是当时再努力一些就好了，托球再流畅一些就好了，进攻再积极一些就好了……</p>
要是赢下来就好了。</p>
北信介看着宫侑，轻轻笑着，角名在旁边看着，心中不是滋味。</p>
那种欣慰的笑容算是什么啊。</p>
“侑，把今天这份悔恨牢牢记住吧。”北信介抬手拍了拍宫侑的肩膀，就像是过往的无数次嘱托一样。</p>
“结果也好，过程也好，都尽全力去做，就算留有悔恨，那就下次再讨回来吧，我会一直给你们应援的。”</p>
北信介的声音平静如水，今日的告别也说的像是过往每一天的普通话语一般。</p>
宫侑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样子。</p>
“那您就一直看着吧，绝对会让您拍手叫好的。”</p>
关西腔明明婉转的如同鸟雀，如今念叨这些时却沉重的像是顽石。</p>
“那我就等着了。”北信介说罢，便笑着转过身去了。</p>
宫侑在原地站了许久，角名拍了拍他的脊背，直到黑须监督叫了集合的时候，大家才都聚集到一起。</p>
三年级的前辈站在最前排，其次是二年级，一年级。</p>
黑须法宗双手背后，看着大家：“今天是这周最后的训练日了，同时也是三年级们正式退出排球部的日子。”</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