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康起身，绕着高貌一边走一边说道：“既然查到了你了，你还不清楚其实只是想从你这得到供词？有供词，我们拿人就方便些，没有供词，那就再找可以给我供词的人，你并非唯一选项，焦保存经手的银子那么多，只你一个知情？”</p>
被拔出堵嘴的高貌颤抖着声音说道：“我只是一个跑腿的。”</p>
赵康道：“你身份越低微你罪责就越轻，怎么就不明白这道理？就算到了按罪论刑的时候，你这低微身份也容易让人忽略，你懂我意思吗？”</p>
高貌沉默。</p>
赵康一摆手：“用刑。”</p>
两名绿袍武卒再次发力，猛的就传出咔嚓咔嚓的几声轻响，也不知道是高貌的手指被夹断了几根，还是夹棍竟是被大力拉断。</p>
“我说”</p>
高貌道：“每次取来的银子都送到城东如意茶楼，如意茶楼是严家的生意，你去严家问，他们定然知情。”</p>
“严淞么”</p>
赵康自言自语一声。</p>
高貌像是下意识反问：“严淞是谁？”</p>
赵康想起叶无坷特意提到了严淞这个名字，还有那个叫宋公亭的人，此时此刻，事情大概的脉络已经越发清晰起来。</p>
严淞的父亲曾在大宁朝廷为官，但官职不高，当初曾参与大宁立法之事，随后没多久便告老请辞。</p>
这位在官场沉浮了多年的老人家，表面上看他这一生之中最辉煌的事不过三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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