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悦临一看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上前一脚把张垚烧纸的铜盆儿给踢了。</p>
老张赶紧拉住他：“悦临，你干什么？别让人看笑话。”</p>
“若他爷爷在天有灵，肯定也不会受这个小畜生的供奉。他配吗？他不配。”张悦临激动地说。</p>
“爸，你不能因为我不给我小姑作假证，你就这么对我。”张垚一个头磕了下去，带哭腔说，“我小姑倒卖金丝楠木是犯法的，我一个公职人员，怎么能知法犯法替她作伪证，说金丝楠木是咱家祖产？”</p>
老张一听，气乐了，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这是给我挖坑呢。</p>
要是公开承认金丝楠木是祖产，那就该有他张垚的份儿；要是不承认，那也是他高风亮节，给他正了名，而张悦笙卖金丝楠木一事就成了暗箱操作。</p>
“你胡勒勒什么？你是一点儿都不悔改是吧！昨天上门儿是怕你自己脸面过不去，今天上门儿是为了找你四爷爷敲竹杠，张垚，你是一点儿脸也不要了。”张悦临气得浑身发抖。</p>
老张赶紧给他顺气，张悦临只是辈分小，不是年龄小，也六十岁的人了，到了该注意的时候。</p>
老张看了一眼张垚，淡定从容地说：“既然你是来送你爷爷得，有什么事儿，等你爷爷葬礼以后再说，现在你先给我跪好了，先好好送你爷爷走。别让你那点儿小算计，误了你爷爷的好时辰。”</p>
一番话连消带打，一下子形势就逆转了，大家觉得老张非常有大局观，反而是张垚，好像有点儿不懂事了。</p>
都不是傻子，不是没有人看出来他那点儿勾儿巴儿心眼子。</p>
张垚很坦然就去跪长孙的位置，却被老张示意张悦笙拉开了。</p>
“你跪这儿。”张悦笙把张垚拎到了次孙的位置，让张淼按在了嫡孙的位置。</p>
东北这边的风俗是摔盆儿扛幡儿只要亲生的就行，不论男女。</p>
这也跟东北以前是蛮夷地带，受程朱理学荼毒轻有关。</p>
张悦笙此举，其实就是在亲朋面前打了张垚的脸，不承认他是家里嫡长孙了。</p>
这时，有人环视一周，发现了华点：“钰钰呢？他不来给他太爷爷磕头？”</p>
张垚解释说：“孩子还小，身子骨弱，他妈怕他招着啥，就没让他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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