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将银锭奉上，陆轩婉拒。 “济世救人乃医家分内之事，掏钱，俗了！”</p>
瞧瞧人家，落云观的师兄们能不能瞧瞧。</p>
“先生可否告知于何处坐诊，以便林某登门拜访。”</p>
“东芝堂任意分店，报陆轩之名即可。”</p>
“东芝堂？”</p>
林延回想起入门时的情景，由于商洛的缘故，他对东芝堂的印象不是很好。</p>
今日与陆轩相处甚洽，改变了他的印象。</p>
陆久问道：“好了，该轮到我们了，小哥可愿配合调查？”</p>
林延脱下袍子，披在小乞丐的身上，转身的瞬间，双眸变得凌厉，道：</p>
“我倒是愿意配合，东川酒楼可愿意？”</p>
店小二冷哼，道：“我们有什么不愿意配合的，是你这个王八羔子想吃霸王餐，给人下毒栽赃，你还有理了？”</p>
“霸王餐？”</p>
陆久挑眉。</p>
敢在平川酒楼吃霸王餐的人可不多见了。</p>
若是被吴家商会记名，在平川郡乃至周边几个郡县，都将寸步难行。</p>
代价太大，没人敢轻易尝试。</p>
陆久上下打量林延，倒是很想听听他怎么辩解，毕竟在没交钱之前，话语权在酒家。</p>
林延指着桌上的一贯钱，道：</p>
“这顿饭二百一十铜元，我留下的钱，吃上四顿都绰绰有余，是谁在吃谁的霸王餐呢？”</p>
阔啊！</p>
陆久羡慕，从小家穷，全赖兄长济世，才得以邻里资助，能吃上饱饭。</p>
店小二趴窗户往里瞧，桌上有钱，数目也对，他下意识以为林延要逃单。</p>
若是诬告，可是要挨板子的，吓得他冷汗直流。</p>
平川酒楼的掌柜推开众人，斥道：</p>
“那又怎样！你在我们酒楼下毒，影响了我们的清誉，以后谁还敢来我们家吃饭，你是何居心？是哪个对手谁派你来的！”</p>
林延没理他，对陆久说道：</p>
“毒就下在牛肉里，官爷可以找人查证。陆神医说是鸩毒，你们可以搜我的身，看我身上有没有此毒。”</p>
“这位小兄弟说的不无道理。”陆久点头。</p>
掌柜想要反驳。</p>
林延根本不给他机会，道：</p>
“我为什么要在自己的菜里下毒？又为什么毒害乞儿？于我何益？”</p>
“就算说破天了，我也是受害者，你们东川酒楼不给我一个说法，反而贼喊捉贼，如此主大欺客，倒是配得上平川第一酒楼的称号。”</p>
掌柜怒斥：“你就是为了做坏我们的名声。”</p>
“做坏你们的名声，于我何益？”</p>
店小二附和道：“我要赶走小叫花子，是你亲口说要留下他，定是为了下毒！”</p>
“那我为何重金救他？损失的还是我，于我何益？”</p>
林延的论证从头到尾都是基于目的。</p>
反复强调是告诉陆久，他没理由，也得不到好处，他才是受害者。</p>
“自是你心中有愧，见到官差心生畏惧，想要破财免灾。若不是陆大夫，他早死了！”</p>
掌柜联合跑堂护院口诛笔伐。</p>
“好！好一个东川酒楼！既然你们认定是我从中作梗，那我也不再辩驳。”</p>
林延势弱，不想浪费口舌。</p>
虽然对方人多势众，但论据站不住脚，他已占据上风，怎么还认罪了......陆久不解。</p>
东川酒楼的伙计们洋洋得意。</p>
惩治恶子，何其痛快。</p>
“官爷，我要首状告东川酒楼毒害食客，居心不轨，事发后为掩盖其罪搬弄是非、肆意诋毁，欺瞒上官，欲行不轨！”</p>
嘶......</p>
“期满上官”的帽子可大可小，即便背靠吴家商会也戴不得。</p>
官差按命巡视，按理也就抓个人。</p>
若是让林延当成首告，对质公堂，无论东川酒楼占不占理，酒楼的生意都将受到重创。</p>
菜里有毒若是宣扬出去，无论真假，短期内都不会有食客光顾。</p>
在此期间，其他酒楼大可顺势崛起，损失何止白银，是霸占多年的市场。</p>
陆久问道：“你信誓旦旦，难道是有十足的把握。”</p>
“没有！”</p>
林延傲然而立。</p>
没有你骄傲个屁啊......店小二翻白眼。</p>
“但我相信官爷与正义！”</p>
你们不是想闹大么，那如你们所愿。</p>
把天撕个口子又如何。</p>
我一八三、冷白皮、钻石男高，仁义礼智信，温良谦恭让，怕你们不成。</p>
笑话！</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