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翘一怔,笑着问道:“冯公子为何会这样问?”</p>
“自我父亲受伤至今,我自认已经竭尽全力,可是却依旧无法避免这样那样的状况发生,今日若不是你.......。”</p>
云翘轻轻捻着下颌思索了片刻:“府上之事,我不便多言,不过我想提醒冯公子一件事。”</p>
“什么事?”</p>
“你父亲长宁侯所中之毒,乃是苗疆特有的雾顶草,而你的父亲长年驻守北境,是如何中的毒?你家中之人可有方法拿到这种毒草?要知道苗疆之人极度排外,这雾顶草可不是用钱能够买到的。”</p>
冯唐猛的抬头看向云翘:“你是说......?”</p>
云翘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我可什么都没说。”</p>
冯唐微微一躬身,郑重其事地说道:“多谢。”言毕,他转身离开了客院。</p>
葳蕤院内,母子二人脸色均是阴沉,气氛沉重。</p>
许氏的面色灰败,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桂芸跟了我几十年,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p>
“母亲,此事不怪您,您年事已高,燕卿(冯立的夫人文氏)身子又不好,府中之事长年由二弟妹代为打理,她确实也辛苦了。</p>
此次我病好之后会即刻返回北境,让夏儿回来,还需得辛苦母亲为他寻一门好亲,等夏儿成亲后,府中的中馈便交由他的妻子打理吧。”</p>
许氏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着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府中的事务本就该由长房打理,是我糊涂了。”</p>
冯立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这次的事情,我会交给永安处理。无论查到何人,绝不姑息。母亲,您心里也要有个准备。”</p>
许氏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好,一切都听你的。”</p>
五日后,长宁侯府 葳蕤院内</p>
“侯爷,事情查清楚了。”永安恭敬地躬身回禀。</p>
“说吧。”</p>
“芸嬷嬷的儿子安庆在外院担任采买一职。一年前,他染上了赌博的恶习,三个月前挪用了府中一笔用于采买的银钱,被二夫人察觉,二夫人并未声张,而是将此事偷偷压下。</p>
半月前老夫人将芸嬷嬷与长福派至三公子处听用,二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流云便找到芸嬷嬷,以此事要挟,迫其为二夫人所用。</p>
起初,因着之前的事,院中管理极为严格,芸嬷嬷一直未能找到机会动手。</p>
直到七日前,您病情稳定后,她才有机会盗出药方交给流云。</p>
流云誊抄了一份后,又将药方交给她在外院跑腿的兄长明成。</p>
明成将药方带出府外,寻得一位郎中,重金请其看方。</p>
那郎中看过之后,令他在其中添加大黄一味。明成购得大黄后交予流云。</p>
流云再将大黄交给芸嬷嬷,让她寻找机会将大黄加入侯爷的药中。</p>
流云、明成、以及那位给他们看方的郎中,还有他们购买药材的药房掌柜和伙计,属下都已派人看管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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