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榆瑟瑟发抖靠坐在床头,告诉自己,是个梦,虽然这件事在自己心里永远过不去。可是,可是自己真的尽力了,早就尽力了!
世界上最有名的心理医生都看过了,自己的心结不会去了,刚才的梦居然比去年那晚还清晰,他个混蛋的红酒味道自己依然恶心不止。自己在一个练过武的男人那里只是任他随意摆布的宠物,只能痛苦忍受着,自己的反抗是可笑的螳臂挡车,蜉蝣撼树。
傻傻的自己倔强的疯狂反抗激怒了他,令自己受到了更大的伤害。
尹榆带着满脸的泪水突然笑了,原来女人是不能忍辱偷生的,这个时代也会不允许有这样心理创伤的女孩幸福。
也许自古以来男人就没有包容这种事情的基因。打了他们的脸,令他们如此蒙羞,他们心里怎会不计较,何况自己的男人还是如此耀眼的男人,永远不要相信男人的基因会改变,是自己错了。
一年了,原来自己还被付安桥笼罩在噩梦里,他真该死啊!
可是去年自己就知道,自己拿他无可奈何。无可奈何的感觉真痛啊,永远不会释怀和原谅。
这件事的阴影永远在,自己和肖明哥没有未来。
自己要么死,要么自己的伤口自己舔舐,自己什么时候倦了就结束自己。
世界虽大,可是没为自己开出善意温暖包容的花,老天爷把鹤顶红已给自己灌下,剩下的时光无非是苟延残喘着挣扎。
谁会爱自己如初啊!没有人爱自己像从前一样啊!
尹榆绝望的捂住耳朵,跨年的爆竹声似丧钟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群,一阵锥心,一阵嘲讽的袭击着自己。
自己去年的呼救声和哭泣声都被帮凶爆竹声掩盖,付安桥个混蛋吻到自己窒息,为什么自己后来要醒来,是南南来自己的梦中喊醒了自己。
如果自己没有醒来,便没有今年一年的委屈和无奈。
倥偬二十余载,自己从一只快乐勤奋的小鸟变成了老气横秋的病猫脸上早已没了彼时的骄傲。
自己是被付安桥折翼的飞鸟,躲在了肖明哥华丽的怀抱。
终是自己害了肖明哥,肖明哥遇上自己太倒霉了!是自己招惹了他。这么痛不无辜。
尹榆,你活该啊,认命吧,你看苍天饶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