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发丝边缘，被光晕染成金色，可整个人看起来，那么的悲伤。</p>
燕辞轻轻抬手，挡住那缕刚好照进她眼底的光。</p>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只是在宋柚哭够了的时候，才将自己那件干净的白色外套，向她递过去。</p>
“擦擦眼泪。”</p>
燕辞很清楚，她应该很爱那个叫裴景行的男人，爱到了骨髓里。</p>
她的崩溃，也是因为他。</p>
但燕辞不会说破。</p>
他会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只在宋柚需要的时候，陪着她。</p>
宋柚发泄完情绪，才发现方梨没有跟着下来。</p>
这都好一会儿了，方梨怎么还没出来？</p>
*</p>
程小慧的轮椅挡在裴景行面前，“景行哥，医生说你要静养，情绪不能太激动，柚子姐忙着约会，这几天我会照顾你的。”</p>
裴景行眼底一片凉意，“我的事与你何干！你是我什么人啊，你就照顾我！”</p>
程小慧掉下眼泪，“你忘了吗？你的命都是我救回来的！怎么和我没关系？”</p>
“是啊，你是救过我，你是打算用救命之恩，绑架我一辈子吗？人情我不是早就还了吗？程小慧，我不想动手，你给我滚出去！”</p>
裴景行觉得程小慧是那么可恨，他恨不得一把掐死她。</p>
宋柚一定误会了……才会不要他的。</p>
程小慧眼泪狂掉，可裴景行视而不见。</p>
这时，一直没吭声的方梨突然说道：“程小慧，当年的舞台意外，宋柚的腿再也跳不了舞，是因为你吧？”</p>
听到这话，程小慧一怔，泪水瞬间凝固在脸上。</p>
“你说什么？你怀疑我害宋柚姐？我为什么要这么做？”</p>
方梨盯着她的眼睛，仿佛看透了她的灵魂。</p>
“因为这样，你就能取代宋柚的位置，从一个上不了台的替补，成为正式的舞蹈演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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